同时,大哥还要在庞统、司马懿地辅佐下筹备另一些事情,诸如暗中联系河东、河内诸士族门阀。 以便为在不远的将来,北伐大军进军河北做好准备。
此外,大哥还要尝试着联络一下屯兵河东的曹方并州刺史田豫,看能否游说其倒戈相向。 大哥与田豫本是旧识,甚至对其还有知遇之恩。 若不是造化弄人,田豫说不定也在大哥麾下效力。 但尽管有这么一层关系,大哥要说服田豫归降,恐怕也不件容易的事情。
但这一切不需要我操心。 我所要做的,就是尽快拿下函谷关。
两日多后,我领军赶抵函谷关下,从真正意义上完成了高览的合围。
我和马岱、张任、吕蒙他们只隔着一道函谷关,相距不到十里,甚至能够隐隐听到对方的鼓角声。
扎营完毕后,我当即遣使叩关,约见高览。
使者携带了一封我亲笔手书的劝降信件。 信中。 我没有对高览讲什么社稷大义,百姓疾苦之类地道理。 高览不是士人。 他只是一个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将领,社稷大义什么的,并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 用这个来劝降,只能是碰得一鼻子灰。
身为一个统军将领,尤其是高览这样一个早过血气方刚之年的将领,他所关心在意地东西,会比较实际一些。 从这方面入手,或许能够取得不错的效果。
事实证明,我的预料并没有错————使者平平安安地返回了大营,甚至带回了高览的口讯,他愿意在明日与我在关前面谈献降一事。
详 细地向使者询问了他入关直至面见高览地一应过程后,我略一思索,又写了一封短信,再命使者入关亲呈予高览。
庞德、陈到、凌统等将,对我的举动流露出了很强的好奇和疑惑。
夕阳西垂之时,使者再次回到营中。 据他描叙,高览第一眼看到我第二封书信的内容,有那么一刻,显得很是惊骇。 随后尽管迅速恢复了常态,但却似乎仍有些恍惚。
听到这里,我知道先前的猜测并没有错。
“将军,您是认为……高览准备诈降?”庞德看出了些端倪,半是疑惑半是求证地询问道。
“应该是如此。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高览亦是曹营的上数之将,纵然眼下他身陷重围,无脱身之机,也不至于这般轻易献关归降。 他答应的越是干脆,其中越有蹊跷……
以我的猜测,高览应是准备以答应献降一事为障眼之法,借此使我军防备松懈。 他则会在今夜出关夜袭,击我以疲。 ”
“将军地第二封书信是……”凌统恍然地说道。
“只是稍稍告诫他一下罢了……”
或许是听取了我的告诫,又或者是察觉到我军并未放松一丝戒备,高览最终并未出关夜袭。
翌日上午,高览领数十精骑出关,相隔百步与我在关前商谈起献降的事宜。 经过初时的尴尬之后,高览逐渐地放开了心胸。 当从我口中得知被俘的张合、于禁二人非但未死,甚至还秘密地承担起为我军操练新军的重任时,高览惊讶中,也流露出了意动之色。 高览与张合是挚交,先前一直以为好友已然身死,此刻算是大大地惊喜了一番。
在我应允不为难其麾下将士的许诺下,高览最终选择了归降,并在第二日开启关门,迎东、西两路大军入关。 我也与马岱、吕蒙、张任成功实现会师。
至此,关中、关西之地,尽掌我军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