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挖坑自己跳,过于放-纵的结果,第二天起身腰酸背痛。
桓容睁开双眼,望着帐顶,枕畔犹存余温,枕边人却已不见踪影。
他该做什么反应?
单臂枕在颈后,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锦被,双眼微微眯起,倏忽之间,脑子里闪过数个念头。
屏风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打断桓容的思考。不过片刻,宦者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陛下,该起身了。”
桓容应了一声,让宦者留在原地,撑着手臂坐起身,反手梳过散在额前的发,表情有瞬间的僵硬。
冷嘶一声,温热的掌心按上肩头,想起留在颈窝处的牙印,抑制不住的磨着后槽牙。回想昨夜,自己也没吃亏。秦四郎身上的更重,估计会留上好几天。
想到这里,桓容嘴角微翘,刹那舒缓表情。
待拉好中衣,确定没有太大的问题,桓容方才坐在榻边,令宦者近前。不用宫婢服侍,动作利落的净面洁牙,换上长袍玉带,束发后没有戴冠,仅用一枚玉簪。
“摆膳吧。”
昨夜一场酒宴,想必众人都会晚起。定约之事不急在一时,他可以清闲半日。
桓容坐在榻边,在宦者退下后,禁不住又打了个哈欠。难怪古人言-美-色-误-国,如今来看,诚不欺他也。
幸好是在巡狩途中,起身迟些没太大关系。若是人在建康,起晚不说,朝会之上哈欠连天,不说文武大臣如何想,他自己都会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能再这样了。”
桓容下定决心,双手握拳。是不是能做到,那就有待商榷。毕竟吃素多年,一夕开-荤,对着碗里的肉不动筷,委实有点太难。
早膳是浓稠的稻粥,烤得酥香的胡饼,搭配厨夫秘制的酱肉和咸菜,手艺独到,既可口又开胃。
五六个漆碗摆上,桓容执起竹筷,夹起一块萝卜送入口中,只觉酸甜开胃,没有半点辣味。再喝一口稻粥,米香浸满口腔,暖意顺着食道滑入胃中,全身的疲惫都似一扫而空。
喝下半碗稻粥,桓容又夹起一块胡饼。
为吃起来方便,胡饼仅有半个巴掌大,一切为二,两口就能吃进半张。饼中夹着肉馅,桓容仔细嚼着,不是常吃的羊肉,滋味和嚼劲更像是牛肉。
连续吃下三张,桓容命宫婢添粥,随意的问了一句:“胡饼中可是牛肉?”
“回陛下,正是。”宦者微微躬身,姿态很是恭敬,却不会让人联想到谄媚,“吐谷浑诸部多豢养牛羊,日前进献数头。厨下制了这些胡饼,陛下觉得还好?如若不喜,仆去厨下另取。”
“不用,甚好。”桓容点点头,又夹起一块胡饼。
在幽州和建康时,想吃牛肉可没有这么容易。
桓汉正大力恢复生产,垦荒需要耕牛耕马。朝廷下令,壮年耕牛和牛犊不可-滥-杀,违者获罪。老牛和伤牛亦要散吏亲眼看过,确定符合条件,在治所登记过后,方才可以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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