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那人的意思也很明白,主意可给你出,但绝对不肯担待这个干系的。
不过,他倒并不怕担当这个恶名。当初受请出山,就报答知遇,立志为靖行王佐之道,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再效法范、陈平功成名就身退之道。这些荣辱负累,倒还不怎么看在眼中。况且,现是战时,一切在朝廷军国大业的名义下,都有从急从权之便,对将来天下平复后百废待兴的局面,倒未必是不是一个削减乃至革除旧弊的机会。。。。。
枝枝桠桠,
坊门大开,迎面而来的马驾斥声,在这清落的街道上特别的醒目。交会而过的简车,偶然浅掀抖落的帘子里,闪过一个身配紫鱼符团绫朱袍官员的模样。
显然今夜无眠的尚不止章柳一位,还有那位即将外放的江淮租庸调使第五岐,正在那辆错身而过的马车上,也在为同样的问题满腹心事。
不过,对作为世系家门渊源流长,可以上朔到汉朝的古老名门之后的他来说,所想所虑的则简单的多,唯仕途前程光大家门尔,读圣贤书,做为国为民事,但也考虑到自身及亲族的身家未来,一旦成为租庸调使后,一些摆在眼前的东西,就真得无法回避了。
蜀地的军输诸法,有现成的例子在那里,其中的好处不言而语,省台诸公的意思,也很明了。但如果自己也成为支持和推行者,自己的身家前程也势必和这政策绑在一起,若利得其用,毫不怀疑可以在自己手上发扬光大,乃至成就大业留名传世,与开元九名相的宇文融、韦坚之辈并列青史也不势必没有指望,但改变度支财赋之政,同时也会成为众多失去好处和利头的群体的敌人,再也无法回头。
成为一代能臣,乃至被称做救时宰相的诱惑,与所面临政治风险和阻力的顾虑,反复在心头交织盘缠着,也许一切都见过那个背后真正的始作俑者,才能有所决定。
***楼台,笙歌院
“小蜜蜂,嗡嗡嗡,飞到花丛中。。。。
“哎呦,哎呦。。。”
正在和两个小妮子做拍手戏,豪无私嫌亲昵戏左右上下其手,不时逗弄的大呼小叫的,欢快的倒在身上扑滚赖着不想起来,脆声咯咯笑的十分起劲。
张云容的望做那个引颈高歌的男子,眼神有些飘忽,又有些迷离的,面上辣如火烧的,这位大人也太露骨,再看阿蛮宛然恬淡情形,却似见多了这般情形。百般滋味在心头的。
“哥哥输了,教唱歌”就雨儿揽着臂膀,高兴的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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