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置上层先端出的,是一扎用琉璃和薄铁封装的器皿,不由少年夷声问道
“这又是什么家什的罐口么,与往常的不同”
“回殿下,这些都是南方特产的晚季果儿”
他拿起一个个亮晶晶的铁皮罐子,对着上头彩色的贴纸,细细释疑道
“这里有广南的蜜柑”
“岭南地糖水荔”
“崖州的椰果儿”
“琼州地子”
“洪州的樱桃子”
“番禺地胡桃、石榴”
“嘉州的~
“永州的林果”
“真定之水梨”
“还有番外海路输入的波斯枣、偏桃、齐树子、底那实果儿。。。
“具是用上好锡皮铁的罐子,放上一年半载,也不怕变味”
“这些只是果类,还有荤素口味的菜罐头,冬菇、冬笋、**腌腿。。。
他又掏出扎成一排的竹管。
“这竹筒封装的,那是南端地头上地海货,有干贝、鱼烤、鱼松、虾脯、蟹干、耗酱、蛤肉、生俐子”
又揭开一层。
少年的目光却注意到另一些小坛装地器皿。
“这是酒把”不由表情变的有些惊讶“本朝不是诏令禁酒了么,这么明目张胆的送来府上,不怕惹人话柄么”
“殿下误会了”他笑应道“且尽管放心,这些虽然叫酒,但底料都不是米麦酿造的,与朝廷的禁令无干的,象这琉璃瓶子的沉绿酒,乃是百果杂酿的猴儿酒,这微黄的,乃是糖渣酿的甜蒸烧,这浅白淡浊的,乃是甘薯酒,这浅红的乃是梅酒。
“这些专供府上果酒,温厚棉甜,最合适女眷或是不擅酒力的人,那些烧酒,则适合豪饮之士的,”
相比少年新奇式的啧啧称奇,其他人看这些酒的眼色都变了。毕竟,除了这位殿下外,其他人多少也知晓些这些酒的价值。
自从朝廷颁令禁酒以来,那些酒楼食肆米烧糟酿的供应越发紧缺,这些非谷物的酒类就奇货可居,在许多酒楼大肆卖的很火,特别这些特殊口味的果酿,更是有价无市的紧俏。
毕竟朝廷禁酒,却禁不了人们多年养成的习惯,特别在冬日寒躁的西北地区,军中最多豪饮之士,又聚集了这么多的豪门公卿,往日个个多是无酒不宴,无酒不欢的主儿,因此这么普通的一小坛子,黑市里已然卖上了十万钱的天价。
徐卿若说得正起劲,
就见那少年兀自端起一只银色小扁壶,拔塞晃了晃,却见是一些明澄若水的东西,有些失望的倒了些在口中,不由惊呼出声“殿下。。。。”
就见少年表情一疆,跄踉了一下,冠玉如的面庞,刹那晕染成浓烈的绯色,捂着喉口猛然呛声起来。
“大胆”
“殿下”
“来人”
骇的闻季,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训斥,赶紧抱着少年扶背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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