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同主目标的那些押衙兵配的铁折弩和锐字营的速射弓搭配起来,对冲在前的敢死队造成了可怕的压制和威胁,他们仗着障碍物的掩护,这些人的箭术犀利而狠毒,几乎可以贴着盾牌的缝隙射进来的,已经至少有十几个不信邪领头冲锋的将领,栽在这一路上。
时间随时都在流走,登州城中毕竟兵力有限,平海军又是以兼顾水战为目的轻装兵,面对北衙六军之一的精锐禁卫军,能拖的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按照原来的计划,登州城才是行事的中心舞台,借助足够高的城墙和复杂巷道分散护卫力量,自己这些伏兵才是用来突袭城外,因为失去上层而群龙无首的留守营地,
为此,还牺牲掉一个头脑和身手都不错,潜伏的很好的部下。
他不由怨恨起出这个主意的人,仓促而生的计划,就是容意出现这样那样的变数,更糟糕的是这个变数,又再次引发发新的变数,按照计划本将那位随行都引到船上去再动手,一旦在海上被孤立起来,,哪怕本事再强,也翻不上天去。。。。是沉不住,抢先下手了,不得不抢先发动,把目标围迫到港区内去。
虽然不知道上头为什么特别重视这个家伙,但就他平心而论。
杀掉或者俘虏这么一个旧朝禁军大将,固然是难得的胜利和鼓舞,但对眼下的局面和大势,几乎是毫无帮助的,更别说,为此暴露一个长久以来经营的一个重据点,知道官军那些人,就算有所怀疑,但在河南这相互对峙的局面下,没有十足的把握,谁也不敢对这么一个州镇轻易动手的。
更命的是上头捕获活口,这就迫使他不能用一些玉石俱焚的强力手段,而
下的数量,来填平这些障碍。。。。
然后苦战不下,背后那些人终于下了放火的决心,放了火后,却又发现犯了新的错误,作为生活在苦寒之地的北人,他们显然忽视了一些东西,春天常发的大雾和湿润的海风,让这些港口建筑,与干燥实在扯不上关系,点起火来,浓烟先遮蔽了视野,也阻绝了进攻的路线。
而登州港本来就是商舶往来的大港,对防火本来就有规划,还有众多沟渠水道。这又给火攻效果造成很大影响,当然是有足够的耐心慢慢烧,也不虞烧不干净这里,但他偏偏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他看了一眼。
火光缭绕中的港区,就象一只狰狞的巨兽,无论多少人进去也填不满它。
不由下了什么决心,转身道一群头脸都藏在垂笠蒙纱里的人,“金长老,事情紧急,后面的就拜托了”
随后,一排大盾重新被树起,举盾的士兵都穿了双份的铁甲,虽然沉重的让人行动缓慢,却成功的挡下了大部分狙击的箭石,至少少不分人被拖换下去,再次接近燃烧中的建筑后,从盾墙的间隙中,纷纷伸出一些长槊,用斜刺钉钩住燃烧的箱笼堆物,用力拖拉倾倒。顿时清出一片空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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