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讨厌意外。虽然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未卜先知的本事,但是他也讨厌变数,特别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似乎能够事事多料于先手地变数,不免特别留了心来。更该死的是,这人还与旧朝的李家关系亲近,手握重兵,对前朝来说并不是一个人微言轻的所在。现在不予信他,不等于将来也一直不会相信他。
后来又知道。而史朝义率领的负责攻略河南的大军,居然会被一支以外出现禁军被缠住。费了老大工夫和代价才击败之,困守在州,却也因此无法按时前来会兵,以至于未能完成合围官军地最后一击。
一切的因缘际回会,竟然都错杂在一起。
想到这里,他微不可觉的叹了口气
只可惜,这位可没那么容易,再把他变成第二个安思顺
(安思顺。前朔方节度使,提拔郭子仪的前辈。因为他很有先见之明的,在事前屡屡示警说安禄山必反,后来安禄山真的造反了,他又因为和安禄山是族兄的身份,再加当权的都元帅哥舒翰又与他不和,被朝廷削夺权力,以通敌名义赐死)
被执送出来,随行的大燕行军司马周挚突然开口
“宁公公”
过这些人凶狠残暴地手段后,就已经不抱什么周善全身的指望了。
“想回。。。么”
死气沉沉地表情却有些活络起来,难道这又是一种别样的试探。知道这些胡人最喜欢,将抓来地人相互斗死取乐,或者是象那猫捉鼠儿一般的,先纵逃后逐戏而杀之。
“放心,我家大王,不但送你回去,还送公公一桩大富贵呢”
“什么”这下他真的惊讶了,不过随即想明白,这些胡人素来不会做无益之事。
“当然了,需公公作出一些配合的行举,依照行事”
“。。。震惊的说不话来,但是周挚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知道。。。的自白状,检举告求书,还有亲眼见证公公弃暗投明的俘虏,大王都好好留着呢,相必边令诚地下场,公公已经知道了,据说哥舒旧部的那些人,把他埋在粪水,活活溺死地。。。。”
周挚每说起一分,他面色就欲变难看一分。
虽然是近乎让人窒息的震惊和恐惧,但周挚的话语,还在他心中成功的撩起,活下去的*的火焰,难以遏止的充溢了整个胸膛,不由将拳头捏的发白,又轻轻放下
眼神中已经有一种叫做执然和狠绝的东西。
周挚满意的笑了笑,这一个典型贪生怕死,见利忘义的小人,先给予恐怖和绝望,摧毁和消磨其意志,再透出一线生机,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就没有什么不可出卖,用的好的话,胜过十万强兵的,挥手招来左右。
“先带公公下去休息,好生招待”
“呆会发生的事情,还请公公做个鉴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