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些奏章。只是一种试探性的前兆而已,
最终权衡的结果,李嗣业转领关内道节度使,但是关内其实没有多少可供地兵源,实际全是从西北招募,李嗣业既有资望,又有人脉,以自己的一套老底子。很快就能从西北诸道募兵成军。不过这位老帅也是个明白人,虽然在扶风开署办公,对涉及龙武军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
而陈玄礼则改任京畿道留守。说白了就是有些人希望以他能来与我争权,毕竟这位也是右龙武大将军。阶级还在我只上,资格也更老,当任过河西节度副使时,也有自己的一套属官和亲事,如果能籍以分走我的权力,挖走我的墙角和骨干班底,自当最好。
不过按照当初两朝的约法三章,任何禁卫军大将的变迁,都需报呈太上副署,方可通过,而这位陈玄礼,早前有过与西北那位串通起来诛灭杨党,试图逼死杨太真地前科,他真有心想做点什么,还得考虑成都那位已经退休的太上,同意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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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来自成都的家信,也一封节一封的频繁起来,久未得我音训地小丫头,似乎变的特别感情丰富而泛滥起来,恨不得把她地日常生活点点滴滴,象写日记一样,还配上雨儿手工画的生涩可爱的小人插图,通过每天定时的马车寄给我。
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证,会继续看好我的后院纭纭。
附在后面的,还有谢支言片语饮食起居的问候,淡淡娟秀的工笔小楷,就如其人一般的柔美而细腻。最长的是初晴,关于悉数家事情形的报告,末尾还说小侍儿阿汶已经调教养成的熟了,就等我来验收了。采薇和云容各给我寄了一件薄纱的夏单衣,和一件璞头。
这段日子里。
我家接到的投帖慢慢多了起来,甚至还有人把自己的写好的时文诗赋,投到我的门房里,据说是因为听说我在将来的朝廷大比中,有一分主考的资格。
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情,唐朝的科举只是初创不久,许多地方还不够完善,只有地方和中央两级考试,地方只是资格考试,中央的大比才是重头,每年的数万人汇聚京师,只为了争夺那么几十个乃至十几个名额,什么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千里挑一,丝毫不为过。
批卷圈点排名的也不是皇帝,而是负责主持科举的以宰相为首的考官,更糟糕的是这个时代的考试并没有后世的糊名等保密措施,全凭考官的个人喜好和心情决定名次,往往与文章的优劣无关,这就让得名声和影响力,这些事先准备工夫的竞争,变的激烈起来。包括杜甫、王维在许多人,都先到处营钻,参加各种可以出名的社交活动,以求闻达公卿,或者在潜在可能的考官人选,心中留下印象,这样的批点到自己的时候,机会可能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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