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身边另一位就没这么幸运了,只闻一声刺耳破空,我抱头侧身一滚,只见那一衣甲光鲜显眼的倒霉蛋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象呼啸的炮弹轰的一声撞穿木墙营帐,连声传来几棵树木催折倒地声。
生死一线骇的我手软脚软,脸色白之余,转身就跑,暗为这位仁兄叹息不已,还真是冤啊,虽然说中原盛产铁胄甲,但象这种手工精细纹理精密的虎吞银铛软胄,在战阵上比那些羽林军通透银亮的明光铠还要抢眼,一看就知道你身份不低,明摆是做了我的替死鬼。
那些英勇的军士用生命和身体,为我阻得片刻时间。惊魂未定的我得以逃进中军大帐,却发现尚有人在。
先前见情势危急,我不惜呼喝着连哄带骗,外加踢揣强令余下没有战斗力的官属,连同他们拖着小白迅速从帐后面疏散,去找护卫皇帝陛下的龙骧营。哪知他们会错了意,大概以为我有壮烈成仁之心,感动的他们热泪盈眶誓要于我共进退,直到我气急败坏的废话了一堆身为主将未能身先士卒上阵杀敌,企能临阵脱逃,弃部下而不顾的大义凛然的道理,总算在一片悲壮的气氛中。好说歹说哄走了这群傻鸟加累赘。
却是小白又跑回来了,说什么皇命所系监军,也不能擅离职守。那群家伙干什么吃的,你要是出事,我也不用混了,我还用你来帮,我心中大骂这个白痴,他这一身带龙纹金边黄衫就是最要命的东西。
只闻轰的一声巨响,后脚那要命的煞星就已经解决外面零星虞侯和号兵的抵抗冲进来了,臂粗的拒马尖栅在他面前好似麦杆般脆弱,大锤落在工事上轰起漫天木屑,这是什么恐怖力道。径直在围栏上破出一个偌大的缺口,尾随而来。
我已无暇反应,本能拖着他跑出帐外,耳边大帐中传来那个家伙找不到人大肆破坏的怒哄声。赶紧的把这身衣服扒下来,一脚将昏头的不肯走的小白揣滚到草丛中去,破空声响,险险闪开一个飞锤。扒下黄衫还在手上却发现自己已经面对最大的麻烦,经过这一折腾他已经盯上了我。
更要命的是刚才小白告诉我,那突然跑出来御驾亲征的皇帝陛下就在这附近。他就是来传话的,要我前去护驾,我晕这不是 找死吗。这位皇帝陛下要是有什么闪失,那我也不用混了,那位太子殿下相信会很高兴的顺理成章接手主持大局,顺便以护驾不力为名把我碎尸万段祭旗哀悼他的父皇,作为登基前的序曲。如果是小白出了问题,保护不力的替罪羊还是我。再想却是浮起小丫头那大大的眼睛。
热血冲头,心中一横豁出去了,学那三国中的情形,大喝一声“毋那贼子,敢与我一战乎” 操起昨天夜宵剩下一支羊褪砸在他光头上,只见油水四渐,好象一点事都没有了,却成功激起他的怒气。结果造成了我现在最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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