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事实上当地和关内一样,每年开春青黄不接和秋收后的时节。都会有附近生计艰难的乡民,主是女人小孩,潜入军屯庄的地界内偷食吃,由于抓到后无法象青壮一下进行劳动补偿,后来干脆变成一种心照不宣的不成文惯例,由这些已婚的妇人隔三差五的出现在田地中故意被抓住,为庄子里尚未婚配的青壮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事后连同她们的小孩给管饱吃喝一顿,然后还能稍上一些打包的残羹剩饭作为吃食。
当然随着她们回去,一些庄子特有的作物,也开始在外头流散开来。官府努力推行效果不部的新五谷。通过这种方式居然传播开来。实在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了。
但是事情总有例外,女方叫雁九,是曹家屯的人,是个贪嘴的姑娘。偷偷跟着姓子来,想帮家里帮衬一些,结果被当成前来混饭吃的妇女。给在果园里推倒了。曹家村的人不敢直接和军屯庄较劲,就支使老弱妇孺跑去堵县衙哭请,正好惊动了路过的汴州观察使许远,稍稍过问了一下。
结果男的是有军职的,虽然是协军性质的预备役,但是作为军人与百姓的分野,属于严怒不贷的罪行,被当地粮院所的户曹带走审讯。听到这下女方的家族到是着急了,害怕不到赔偿,主动找到官府出翻口求情,一番折腾后,这是差点闹出人命的大事,最后总算是变成喜事。
仅仅杀几只猪,再加上自备的瓜菜。就让上百号宾客吃满嘴流油,心满意足,女方同来村庄的乡亲议论中,也多是倾向于一边,并没有对这场包办性质的囫囵婚姻什么意见,无非是羡慕她作为一个女人因祸得福,找到一张长期还有可能增值的饭票,头上还没有公婆需侍候。能持家的话,可以养伤一大家子的人口
核桃楼子什么的,就是从婚礼上回来梢回来的土仪。又一茬没一茬的回忆和说话间,又一个军屯庄到了。
高高的四方平顶瓦楼,青灰的墙面。木构的内隔,冬暖夏凉,隆起的小丘上是梯次种植的果树,几口大小不一的鱼塘已经封冻,由饮水的小池和洗漱的沟渠高低错落的连接起来,最靠近庄子的那些相对丰腴的熟地,按照七分麦二分苞米一分大豆的比例进行轮作,相对贫着的新开地上种的主是耐活的地瓜和土豆。连房前屋后的小块乱畦地,也被见缝插针的种上了小株瓜菜,围栏里还养了大量华亨唧唧的禽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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