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些悲观甚至焦头烂额的底层截然相反的,吐蕃上层依旧拥有相当乐观的声音,他们认为这是吐蕃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若是能够短时间内赢得这场角逐。吐蕃能够在夺回河曲之外,拥有更多的战略缓冲,无论是向西经营黎域,把持商路之利,或是向东随时威胁唐人统治的腹地,或是向南剽掠唐人的山南、剑南,都有更多的选择。
稍稍能令他安慰的是,这场用国运和气数做赌注的对抗,吐蕃军的优势更加明显,让他有更多交涉的底气和底牌,而且吐蕃大军的后路依旧稳固,就算失败了也不过是退回高地的结局,高原苦寒的地理和气候,既是孕育吐蕃勇士摇篮,也是阻绝外敌的天然屏障。
在唐人师老无功之下,稍稍放低姿态,以臣贡的形式与唐人获得脆弱的和平,然后从转而从相对弱小的黎域和天竺获得补偿,慢慢恢复和积累力量。
虽然一开始就不赞成贸然出兵,但是作为吐蕃统治阶层的一员,他也无法无法坐视既成的局面,就这么崩坏和丧失。
当然,大弗卢永远不会只有他这么一个选择,他的随员或许还有另外一些担负别样使命的人。
如果这次出使顺利的话,他们负责记录和评估唐人战争准备情况,同时用主和派的身份,在唐人朝廷中进行接触和活动,拉拢一切可能的助力,来拖延唐人对战争的准备。
由于大弗卢内部某些人节外生枝的莽撞和偏执,潜伏在唐人内部的最重要的一个消息来源已经断绝,他们不得不排除新的人员来进行重新布置。
突然马车一震,猛然停住,让他狼狈的撞在正在书写的丹书上,朱砂颜料的抹了他一脸。
“敌袭。。”
护送的唐人骑士大声叫喊起来,拍马挡在车窗前,拉下厢板的同时,传来箭只'射'在车体的咄咄声和中箭的痛呼声。
“应敌。”
随着应敌的鸣号,草绿'色'的营帐中,无数人迅速从帆布床上跳起来,在常服的帛甲之外,套上一件冲压件的胸甲,在肩膀大腿扣上鳞甲批膊和环网蔽膝,挑选出自己最合适的武器,冲出营帐,按照各自的旗'色'分队站好,
宪军营都尉曲端,满脸肃容的巡视
“出什么事了。”
“听说朝廷要与吐蕃人议和。”
“番军营和河西各州团练,都出现了'骚'动。”
“有人暗中鼓动百姓向行台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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