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手艺的部落人,则季节性的被征召集中到城寨中,对这些收集和交易来的产品,进行进一步的加工。然后在大雪封山前,通过竞拍统一收购。
最常见还是物换物的手段,最受欢迎的,还是用茶叶和盐,还有酒水和糖来支付,若是侥幸在地下有所现的部落,则幸运的多,那些商人甚至愿意赊给一些货物,换取来自部落的劳力,进行前期的开和准备。
来自低地,大规模有组织和计划的商业开拓,让这个凉爽而短暂的夏天变得纷纷扰扰。
和一大群臭烘烘的牲畜和衣裳褴褛的俘虏呆在一起的康布罗纳,肯定不会做这么想的。特别当他被从一大堆被扒光衣服只能和牲畜记载一起取暖的同伴中,被人指认出来,并由三五大粗的异族士兵拖走的时候,几乎是万念俱灰。
作为一个出生在葱岭重山诸国之一的康国王都萨末建(撒马尔罕)的栗末人,他的一生大部分时光都在不停地流徙和经商中度过,因此国家和民族的概念,对他们没有太过直接的感受,更多时候是以家族和亲缘为纽带,辅以行会和贸易组织的形式,组成一个个相互竞争,有相互渗透,对外排他的松散联盟,
无论是谁来统治,都是一样的缴纳赋税,进行臣贡的义务,无论是西徐亚人、还是帕提亚人,贵霜人或是萨珊人,哪怕是那些游牧的可汗和酋长们,也
但是那些沙漠中崛起的艾穆哈人,似乎打破了这个定例,他们带来了可不只有信仰,还有屠刀,连金钱都无法打动的热信仰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只有有足够的利益,商人自信可以面对任何风险,在追逐利润的漫长旅途中的豺狼虎豹,多如牛毛的盗匪马贼,还有动荡的国度和战乱的边疆,都不足以阻止他们的足迹,乃至最贪婪的贪官污吏,只是人类,也不是没有打交道的可能性。
但是这些商人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那些以宗教和信仰为名的宗教疯子,上一刻他们可以接受你殷勤的款待,而下一刻就毫无情由的高喊以至高安拉的名义,夺走你的一切,仅仅因为你是不同信仰者。
这些年栗末人的事业,急转直下,一方面是来自可萨突厥汗国的西伯来人的强力竞争,他们的使团和商人甚至和塞里斯人的宫廷建立起关系。一方面是草原局势的激烈动荡,原本属于栗末人商业份额的大幅萎缩,再加上艾穆哈人的东进扩张,让这些凭借中亚十字路口的地理便利谋生的栗末人,也感受到了生存的危机。
与那些远在东方国度扎根下来,并世代繁衍生息,逐渐向其他领域转换身份的栗末同胞们不同,河中,乃至中亚之地本身,物产和地力都是有限度的,所能创造的财富,大部分乃是依靠东西方繁忙的交流和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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