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最后最关键的亲迎合婚。不过就是这个过程,也是极尽繁复的,因此,自从我回到长安之后,就有来自洛阳大内专门派出的内臣,给我专门恶补各种婚俗礼仪,以免到时候出乱子,贻笑大方。
用前来汇报工作的薛景仙话说,这可不仅仅是皇帝嫁妹,也是代表皇室和国家的体面云云,他同情我,却没办法帮助我偷懒。
收拾穿戴停当我出来会客,看见的却是不是洛阳过来讲授礼仪的内揭者监,而是许久不见的高力士,看起来比过去苍老了许多,连眉毛也变成了白色,见了我堆着脸上的褶子释然一笑。
“其实是大家,想见开府。。。”
枢密院内的一间公事房,早被来自大内的紫衣内班和带甲宿卫包围着,连一只飞鸟也决难出入,
不大的官房厅内,一身甲游麟纹紫衫,嵌翠软脚璞头的皇帝小白,满脸严肃的看着,几名枢密院属员,满头汗水,小心谨慎的操作着一架造型奇特的机关,这是一个由众多密密匝匝的转齿和滚轮构成大大的铁架子上,一根根裹着胶皮金属线,深入埋入地下的沟管,再延伸到不知明的去处去。
这些属员都是有品级的官身,最低的也是正七品上穿青叶纹的捷递房干办,最高的则是穿深红五花纹的正五品下枢密院直事。
他们平时都是在自己的官房公厅内,负责一方事务的实权官员,现在却聚在一起,亲手为天子操作演示。
天子亲询,这固然是天大的荣幸,也是无比巨大的压力,因此,哪怕有从深井里抽水的水冷空调,让房保持一定的温湿,但还是小心翼翼又,一身汗流浃背。
自从诸位枢密副使入主值守枢密院,左右枢密使两位军巨头,也开始挥自己的作用后,枢密院内当初由内枢密使一手创立的格局,也生了很大的变化,大小每一项事物和权利,被进一步的细化和制约,
因此随着内枢密大人的低调和逐渐转入幕后,这个为了分宰相之权,新成立专掌军国征伐防要的部门,也一因为内部巨大的可操作性和余地,变成朝势力觊觎权利和地位的瓜分盛宴。
除了枢密院五方厅,与军国备询的机构总章参事府相对的经略局、智谋院外,另有支差房、内要房、校阅房、畿务房、兵籍房、民兵房、吏房、知杂房、支马房、小吏房等管理庶务和日常部门,都不免成了各方营钻和伸手的目标,
随着内枢密大人,因为吐蕃战事而使引兵在外,这种趋势也达到一个**。
后来事实证明,这只是一个坑,等人跳下去的坑,这位大人从一开始就准备了好了详细的章程和构架,就等着居心叵测的人跳出来。
面对外来的试探和渗透,这位内枢密大人的反击,也同样来的不声不响,却是犀利无匹,保密防要令一经刊行,便有数十人以“行举不端”“处公荒疏”“涉密违制”等理由,被灰溜溜的审查之后,清出枢密院。更有人因为“挟带机要”,而丢掉了官身和前程,被流放到南海去。另有在职的品官,因为被坐实逾越本职,打探枢密院的事情,而被贬镝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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