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阻拦了来自两边沙漠中得风沙,也提供了足够的警戒距离,这样随着越来越接近呼罗珊腹地,遭遇来自中部河谷绿洲的敌人援军和游牧部众越过沙漠的袭击也变得频繁起来,军队辎重的损失,却还保持在一个可以维持的程度上。
通往木鹿城的方向,拥堵在道路上是成群结队的人群中,他们大都几乎是空着手,也没有足够交通工具和驮畜,只有一身最基本的衣裳行头,许多人几乎是光着屁股从自己的家园中逃亡出来。
艾布都也垂头丧气的其中,他觉得自己能够逃出来,是那些敌人更本不在乎他们这点小小的守军的缘故,严格说,他们根本连和那些塞里斯军队作战的机会都没有,就在如临大敌的警戒中,被抛在身后。
但是当他们一致决定放弃已经毫无意义的城垒,去“增援”内地的大平原。没走出多远,那些塞利斯人的附庸和仆从军中的游牧骑兵,就变成他们最大的噩梦,他们像是追逐羊群的狼一样,紧紧兜在这支小部队的,仅仅一条,他们这支五百人队的建制就溃灭了。
稍微有些身份标识的军官和十夫长们,都被砍下脑袋剥光尸体,变成牵在马后沉甸甸的战利品,那些来自内地的城市志愿兵们,像是最柔弱的羔羊一样,在敌人的铁蹄下哀嚎。
艾布都是因为及时趴在地上装尸体,才侥幸躲过那些来去匆匆的游牧骑兵的追杀。
走在道路上的几乎都是难民,他们靠近东方沙漠和草原的城池市镇村庄里逃出来的幸存者,除了挡在行军路线上的城市和据点,那些塞里斯军队,对这些地方村落市镇缺乏兴趣,他们更喜欢有耐'性'的粉碎一座又一座城市的抵抗,然后吧里面的财富和人口,通过后续跟进的商人,变成可持续'性'的军事资源。
真正给他们造成惨痛和伤害的,却是那些附庸在塞里斯军队作战的仆从国家和部族的士兵,无论是拔那汗人,还是突骑师人,或是葛罗禄人,乃至来自更遥远东方的所谓回纥人,他们狂热洗劫的每一个有人烟的地方,尽情享受着享受屠戮和烧掠的盛宴。
他们无力攻击城市,却像漫天的蝗群一般横扫着呼罗珊大平原的乡村、集市和田野,这些半开化的蒙昧野人基本不知道文明和秩序为何物,他们只是疯狂地破坏和杀戮着。
那些闭守在城市里的居民,屡屡在高高城墙上上看见无数的蛮子骑着马越过城下的河流、沼泽追逐着徒劳逃命的乡村百姓,然后用马蹄将他们身躯像垃圾般踏碎,整个大地陷入了战栗和烈火之中,多年集聚起来的财富毁于一旦。许多'妇'女表情呆滞地坐在城镇街道上,眼睁睁看着一队队野蛮人的马蹄和车轮在她们亲人尸体上碾过,再等着这些人冲上来在她们身上发泄着原始的***。。。最终在身后留下一地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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