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个月,在这片完全陌生的土地上意外的遇到昔日故人,扎昂才从自暴自弃行尸走肉一般的杀戮生涯中慢慢的醒省过来,意识到自己一直逃避的现实。
他的家族已经不复存在了,包括他的母族舅家,未过门的妻子亲族,也在王权衰败四分五裂的吐蕃贵姓之间,一般旧怨新仇而惨烈的攻杀中,几乎不复存在。吐蕃权力中枢所在的罗些川,业已被烧杀成了一片残垣断壁白骨lu野,人间地狱般的焦土。
想到这里他再次坚定决心,把这个过夜的女人留下来,为自己生儿育女,在这个异域组成新的家庭,将自己的血脉继续流传下去。
但在此之前,他必须为自己和部下的将来做出一个更重要的决定。
在营帐之外,披挂齐全的将士已经列队整齐了,他在宁远国遇到的故人,站在角落里含笑看着他。
男人都是喜欢钢铁和火焰的,我又亲手尝试操作了火巢车、发火弩、弹射火雷、旋风炮等一系列野战火器之后,才意犹未尽的带着一身硝烟味回到住地,却发现车墅营帐中有些静悄悄的,冬天窖藏的冰棱儿,滋滋作响的融化在夏天的空气里,随着丝缕的白烟蒸腾起丝丝凉爽和湿润。
雨儿和哥舒姐妹已经去看弹唱龟兹乐,跳萨揭舞的当地各族百姓献艺汇演,收集沿途民风编订《新乐府》,也是这次西来顺带的计划之一,龟兹为安西之首府,亦是真正意义上经济和文化中心,因此虽然番汉陈杂,但是繁华程度比西周有过之而不及,几乎比的上凉州等道一级的望要大邑。又当外来文化交流之枢纽,因此有的是可以采风的素材和创作,小丫头刚刚好奇心起,喝了几口三十年陈酿的老葡萄酒,碧绿粘稠的酒液喝起来酸甜腻腻的后劲直接把她给放倒了,然后髅来又发酒疯,非要趴在我的上位骑大马,还不够又让尉迟瑶趴上来,她在背后骑。
折腾了一晚上,估计这会还在ting尸呢,我正想着,却听见内室传来隐约的声音,不由放轻脚步推开一线,重纱帷帐之中,只着一身丝袍的尉迟瑶,正在给一边给小东西梳头一边说着体己话儿。
“家里来信还说了什么。。”
“主上身边许久没有收人了。。”
那是尉迟瑶叹息的声音“大家都说,殿下真是好xing子,处处都与人无争的。。”
“我为什么要争,该有的我都有了,多一分少一分对我有什么区别么。”
小东西毫不犹豫看着她的眼睛道“要说来日方长,我也比你们恋热长久的多,你们有什么值得我争么。。。”
“是我唐突了。。
尉迟瑶赶忙道歉“或许你们还不明白。。一件事情”
小东西继续道“我有世上最显赫的父兄,也有世上最出sè的夫君,而且和他在一起总是不缺乏乐子和情趣,还有什么不够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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