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心跳在加快,血液在全身流动沸腾起来。她忽然感到了振奋和刺激,身体的某处仿佛有清泉流淌。
她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和她厌恶的那些人一样,也是心思肮脏,龌龊下流的。好像头一次了解自己了,认清自己了,她竟没有慌乱,好像这就是理所当然的。
她恨珍珠?
也许恨,也许不恨。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现在压抑的厉害,痛苦的厉害。
她需要一场痛痛快快的发泄,她需要疯狂一场,将她从这痛苦中释放解救出来。
珍珠赤着身,脚上鞋子脱了,簪子甩落,乌黑油腻腻的头发散了一身。她大声疾呼皇后,一会痛哭,一会又破口大骂。她哭的什么,骂的什么,冯凭早已经听不清了。她走上前,注视着那张狼狈又陌生的脸,头发一缕缕粘连在面上。冯凭关切道:“你还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吧?真是可怜,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守身如玉真不值得,浪费大好的青春呢。红颜易老,好花易谢,年轻的身体不懂得享受,老了皮松肉驰,后悔便晚了。我这是同你讲的真心话,肺腑之言呐。”
珍珠含泪怒骂道:“你是皇后,而今是太后,就算你恨我,你也应当顾惜你自己的脸面。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情,你不怕丢了你皇太后的脸吗!”
冯凭柔声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实在太恨,顾不得那许多了呢。现在让我高兴高兴,其他的事明日再说吧。”
她看了那几个侍卫,转头向珍珠问道:“你看他们哪一个更英俊?我挑一个给你做丈夫好不好?”
珍珠痛哭道:“你疯了。”
冯凭道:“你看看你自己,赤身露体,披头散发,是你更像疯子还是我像疯子?是你更像一点吧?我只是给你挑个丈夫,你何必深仇大恨一般?”
她指了珍珠,向众侍卫说:“我准备给她挑个好夫婿,她既然自己不肯挑,那你们便挨个试试吧。”她转向珍珠说:“你试着哪个最舒服,咱们就选哪个,好不好?这样最公平合理。”
这诡异的,光怪陆离的一夜,终于拉开序幕了。
侍卫们都很莫名,这样的夜晚,被召到这宫里来,执行这种差使,怎么都感觉怪异。几个八尺男子汉,对着一个珍珠,畏畏缩缩的像一群呆鹅,全都东张西顾,互相推诿。杨信春风满面地走上去,曲了膝盖半蹲,将那红彤彤的琉璃风灯往珍珠脸上一照。
那灯光照的她脸一半雪白,一半藏在阴影里如同鬼魅。见她挣扎,杨信面带笑容,将风灯递给身后小宦官。好像是嫌她脏,无法下手似的,他颇斟酌了一下姿势。左手拎了衣袖,最后,他伸出一只修长洁白的右手抓住了她头顶油腻腻的头发。
她像溺水的人拼命挣扎,杨信的手却充满力量,动作坚决而强势,表情则是玩味和戏谑,极得意极有趣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