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感觉有点怪怪的,然而拓拔叡和常氏都很习以为常的样子,她也就跟着习以为常。早上,常氏通常起床早,要去生火做饭,拓拔叡离了常氏怀抱,感觉又冷了,便转过身来把冯凭抱住,两腿夹上来,继续睡。
冯凭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小肚子上有个东西硌着她,硌的挺疼的,好像还会动。她伸手去抓了一把,想把那个东西弄开,那东西好像长在拓拔叡身上似的,掰不掉。好几次遇到这样,她就留了心眼。白天的时候,拓拔叡坐在床上,火盆边烤火,冯凭悄悄往他腰下打量,也没看见有那个,她就十分生疑,百思不得其解。
通常在常氏起床的前一刻,她会莫名其妙醒来。醒来过一会,常氏就醒了,下床,穿衣,随着门扉“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常氏出门了。
她心里倒数,要来了,要来了,一,二,三,拓拔叡就果不其然,热烘烘地转过身来,呓语地抱住她。
冯凭就感觉那个东西硌着肚子。
天天都要来一遍。
她弄明白了那是长在拓拔叡身上的东西,就本能地开始慌乱害怕。她害怕极了,她害怕男人,她推开拓拔叡,紧跟着常氏的步伐也下了床。
院子里堆满了雪,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雪地上有一串脚印,常氏从柴房里抱了柴草正往厨房去烧火。
冯凭走上去帮忙:“我来吧。”
常氏将柴草放在灶门口,将干草点燃,填进灶膛,笑说:“你起的这么早,早上天冷,多睡一会没事。”
冯凭说:“我睡不着嘛。”
常氏往锅里掺了一点水烧热,两人洗了脸,冯凭将灶边的一只陶罐子打开,里面储藏着炭麸。因为寺里没有炭烤火,常氏做饭的时候便将烧过了,还没有化尽的红炭装进罐子里闭熄,白天好拿出来烤火。冯凭将炭麸倒进盆里,又夹了两块明火放进去,扇了扇,很快就燃起来了,她将火盆端进睡觉的屋里去,放在床边。
常氏煮了粥,用切细的萝卜丝腌了一点小菜。饭熬好,冯凭到井边去打水,给拓拔叡准备洗脸的热水。
天真冷啊,井边的水桶里都结了厚厚一层冰,井台上也堆满了雪。手一伸出来,就冻的疼痛难忍。冯凭用绳子将水桶放进井里去,提了水上来,常氏过来帮她提进厨房。
拓拔叡像个大号婴儿似的,在两个女人的服侍下起床,穿衣,洗脸。
就差没让人喂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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