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不缓不急,说道,“我早该察觉,你虽不羁于俗流,喜欢四处沾花惹草,却不是糊涂,大是大非处精明的很。”
崔驸马听的饶有趣味,起手手指摩挲唇瓣。
“年前,你故意与怀隐长公主闹了一出,惹到太后那里,户部立刻就划了工部蔡大人十万两白银去修运渠河堤。”
“小玉此线连得牵强。”崔驸马再折一根梅花枝杈,轻轻一挥,枝上残花飘落,划过他水袖长衫,腰间佩环发出刷刷响声。
崔玉不怒,这小叔叔的皮囊,厚比城砖,迫他承认不易,她接着说道,“户部尚书赵岩为父亲门生,父亲于朝中反对此事,皇上有心无力。你这一闹,整个安城的人都知道怀隐长公主醋意大发,欲要同你和离。”
“然后呢?”崔驸马问。
“父亲好颜面,自然不愿这家门丑事张扬出去,越闹越大。安城文武百官,都知怀隐长公主最听皇上的话。父亲央皇上去劝他的的好妹妹,搬回驸马府,与你和好。”
“倒是合情。”崔驸马打趣。
“求皇上帮忙,父亲必然许诺出好处,正顺了皇上心意。”崔玉说,“你与怀隐长公主和好如初,皇上也如愿着工部修理运渠,皆大欢喜。”
崔驸马低眉,“小玉说是,那便是。”
“是为了怀隐,吗?”崔玉多问一句。
崔驸马不答,却是笑道,“这些问题,小玉与其问我,倒不如去问你那好夫君。你要去大哥那儿告发我也好,捅到母后那里也罢,最差也就是被崔家以莫须有的罪状弹劾一本,去皇陵同瑞王哥哥做伴。还有,这件事,你那好夫君是主谋,我与怀隐,充其量是负责演戏看戏的。把他推进狼窝里,你会舍得?”
“小叔叔,崔家待你不薄。你可知如此作为的后果?”崔玉语气加重,似在逼问。
“百年老树,剪剪枝杈,伤不到根。”崔驸马玩味一笑。
崔玉咄咄逼人,“没有了枝杈,空有树干,跟一块扎在地上的木头,又有何区别?”
“木头唯等腐烂,而树干可焕新生。”
崔玉抚掌,“崔承,原来你才是崔家,心最剔透的那个人。”
竟然是这个纨绔子弟,与她想到一处。
斩世家之弊,留世家之根,世庶同律同尊。在贵族族权与大渝皇权,百年间你死我活与水火不容之外,寻下另一条出路。
崔驸马行礼告别,“小玉你贵为皇后,与我一个驸马私底下见面,恐有不妥。怀隐也该从喜福宫出来了,寻不到我,又该闹脾气了。”
他不忘嘱托,“这女人么,最好别插手爷们儿的事儿,本本分分在内院里,生孩子养孩子教孩子,恪守妇道才为理。”
“你与长公主,也是这般说辞?”崔玉从前也厌恶这般看不起女子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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