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御膳房的糕点公公也是受够了慎刑司的招数,当初他能扛过来,可现在想想那受刑的罪,便觉得肝颤的厉害,索性便摊开了说了,“奴才若是不招出个人来,皇上与各位主子定然不依,必是要将奴才送往那慎刑司受刑的,可若让奴才昧着良心,随便指了哪位主子出来顶罪,奴才于心难安,便干脆一力承担了,不管这毒是在御膳房到乾坤宫的路上下的,还是在乾坤宫中被人下的,奴才这个主要的制作人却是逃不脱罪责的,奴才以死谢罪了!”
那公公嘴皮子难得这般利落的说了一通,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一头撞死在了身边的大柱子上,那原本便粉了红漆的盘龙柱子上,金色的龙纹染上斑斑血迹。
沈清伊猛的起身,盯着那柱子上的血迹,久久不语,没想到一个卑微的奴才,居然比李天佑还要相信他的清白,便是那奴才都能想得出,这事不是她派人做下的,偏偏李天佑这个一国之君,却想不明白,唐子涵居然还说,李天佑处理政事,纹丝不错,难道李天佑所有的变化,只对着她一个人的不成!
如贵人如鬼魅般的嚎了一嗓子,李天佑不过一错身,便将如贵人挡在了这血腥外,如贵人颤颤巍巍道:“这奴才也太忠心护主了些,这是要以死明鉴吗?这与威胁皇上有何区别,怎得大理皇宫中居然有这样的刁奴!”
沈清伊瞧着李天佑那下意识的动作,早已心痛难耐,端正的福了福身子,厉声道:“如贵人注意好自己的言辞,大理皇宫如何,还轮不到你个正六品的贵人说三道四!你道他忠心护主是护的谁?刁奴刁的又是哪一个?”
沈清伊也不再瞧如贵人,在她的心中,她并不愿刁难李天佑身边的嫔妃,毕竟真正的源头在李天佑这儿,所以沈清伊原本的撒娇拿乔,全部都冲着李天佑去,她难过的是李天佑的心思,根本不关这些妃嫔,最多不过是这些妃嫔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留住李天佑,沈清伊才会动手。
“皇上,这件事情闹到如今这步田地,臣妾觉得多说无益,皇上要奴才们攀咬臣妾,臣妾也说不得半个不字,这大理皇宫的奴才自然是要护卫主子的,可惜臣妾这个后宫之主,却是护不住一个卑微的奴才,还让一个奴才,因为臣妾多看了两眼,便死于非命,臣妾会备好了百鸟朝凤的朝服,皇后的金印,在凝素宫等着,皇上找到什么证据,是臣妾做下的,直接让人宣了便是!”
沈清伊抬眼最后瞧了李天佑一眼,是自己太傻,才会相信这世上有什么东西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感情,若当真有那种东西,怕是顾依然早早便对自己用了,又何必到凝素宫去挨那一份责骂。
李天佑终是负了自己,负了那千金一诺!她是倾国倾城又如何,她风华绝代又有什么用?没了那个人,她心已凉,情已绝!
沈清伊盈盈拜倒,道:“臣妾当初为着皇上,为着大理,大义灭亲,奉国公府覆灭,臣妾最最疼爱的弟弟横死异乡,便是臣妾腹中的孩子也小产了,如今臣妾端的是孤身一人,形单影只,皇上要如何处置,但凭皇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