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德查来查去,最终查到了倚翠楼,自家少爷便是与唐子涵从倚翠楼出去后,才会变了模样。
兴德一抬手,手掌上便托了一枚金元宝,在老鸨面前转了一个圈,老鸨的面色顿时从一脸嫌弃,变成了谄媚状,“哎呦,爷,您不就是打听个姑娘吗?这点儿小事奴家还是做得来的。”
兴德冷哼一声,撩了袍子,在一旁的圈椅内坐下,果然是烟花之地,方才听闻自己不是来找姑娘的,瞬间变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不过片刻的功夫,见到了金元宝,便比大街上的乞丐遇到了膳食还要殷勤。
“能保密吧?”兴德说着这话的时候,手中似是无意识的摸着腰间的佩剑,仿佛只要老鸨胆敢说出一个不字,他的剑下一刻便能落在老鸨的脖子上。
老鸨背后一片冰凉,自是笑着应道:“那是自然,奴家的这一张嘴,旁的本事没有,最是严密,绝不会透露出半句话。”
兴德这才神色微缓,接过小丫头上的清茶,爷一般的抿了一口,盯着老鸨道:“我家公子前两日随唐少将军来过一遭,不知道是你们这里哪一个姑娘伺候的?”
“这个……”老鸨有些迟疑,心里却早已经乐开了花儿,丹娘说有一笔好买卖等着她,她还不信,如今不过是打探个名字就能得一个金元宝,若是再继续下去,定然还是有银子的,丹娘那边也说了,会给予重金,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还真是难得。
兴德凌厉的眼神扫过来,老鸨心里一震,可为着银子,她少不得拿乔一阵,为难道:“不是奴家不肯告诉爷,我们倚翠楼的规矩,那些个达官贵人,在倚翠楼过夜,点的是哪个姑娘,又是住了多久,是不得外泄的,若是没有这样的规矩,奴家何必瞒着爷,看爷的模样,也是常在风月场所里混迹过的,自是知道,若是我们说出,哪个姑娘是服侍过少将军和哪位大人,那姑娘的身价银子就得翻个翻,这样的好事,奴家又岂会不做,实在是我们倚翠楼几十年的规矩了,要不然我们倚翠楼也不会直盖怡红院,成为这京城里的头一家。”
兴德没好气的瞧了老鸨一眼,便见老鸨直直的盯着自己的钱袋,冷哼一声,便又掏出一锭金元宝,扔给老鸨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老鸨接过金元宝,脸上都笑出了一朵花,忙回道:“那天服侍唐少将军和公子爷的是我们倚翠楼的头牌,一个是含烟,一个是含柳,含烟伺候的是唐少将军,含柳伺候的是公子爷。”
“将含柳叫过来,爷有事情要问她。”兴德不想在这种地方耽误时间。
老鸨为难道:“这件事可是爷难为奴家了,含柳姑娘昨儿个便被人赎身了,奴家原不肯放人,奈何那人出手阔绰,竟是给了三千两银票,这可是跟怡红院当年的头牌一个价钱了,奴家若是再不肯放人,那些人便要动刀子了,奴家哪里还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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