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虽被六皇子的模样迷惑了片刻,可到底没被彻底蛊惑。她常年在慈宁宫服侍,六皇子什么样的品行,她了若指掌,现在他看似无害,实际就是一头沉睡的雄狮,若是醒来不见想见的人,分分钟撕碎了眼前碍眼的物什!她可不想冒这个险。
琉璃却不懂香雪的惶恐,她安抚道:“爹爹找我有事,我先过去一趟,你守好了他……”
琉璃正说着,陈氏就进来了,她身上带了一股淡淡的酒气,先看了看六皇子,亲自给六皇子落了帷帐,才对香雪道:“你们都退下吧,铭儿,你父亲还在客厅独饮,你去瞅瞅。”
香雪俯首应是,忙不迭地拉着有些愣怔的香草和香梅避了出去,仿佛屋内有洪水猛兽。而沈铭与琉璃使了个颜色,示意她照顾好有些醉酒的陈氏,也退了下去。
陈氏见人都退下了,看着琉璃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你随我出来。”
一边说着,一边就拉着琉璃去了外间,琉璃面露迷惑,却也不挣不扎地低声应了。
陈氏坐下后不言不语地兀自喝茶,琉璃只得厚着脸皮冲上去就是一阵猛嗅,嬉笑道:“娘亲,你喝酒了?是不是爹爹说错话了,惹得母上大人心烦意乱?来来来,将不高兴的事说出来,让璃儿也跟着乐呵乐呵……”
陈氏口中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两个多月不见,她这女儿越发胆大,竟敢拿她开涮了。她没好气地点了点琉璃的额头,道:“好好坐下,坐没个坐相,站没个站相,成何体统。”
琉璃见陈氏不绷着了,立时化身贴身小棉袄,紧紧地挨着陈氏,乖巧的不行。
陈氏却神色复杂:“你年纪尚小,不过离开我两月有余,我竟然已经不知道你情窍开是没开。若说你没开,你已经会心疼六皇子了;若说你开了,你就把这样大大咧咧地将六皇子交给几个宫女,你就不堵心?”
琉璃一愣,见陈氏脸颊微红,说话毫无掩饰,便猜着许是没少喝,她戏谑道:“娘亲,这不是适才说好的吗?我负责将六皇子送回来,我带回的宫女负责服侍,怕咱们府里的,六皇子用不惯。”
陈氏鄙视的眼神毫不掩饰:“傻!你瞧瞧六皇子睡着的那个样子,常人看了,哪个能不动心?人心隔肚皮,她们几个是半路服侍的你的,常在你身边服侍,近水楼台先得月,懂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今日就教你个乖觉,再遇着这种事,宁愿让他饿着渴着,也不要留下隐患。再说了,饿一顿渴一顿又死不了人。你也莫说我心狠,你爹爹醉酒,我分、身乏术,就是这么干的……”
琉璃听罢忍不住笑出声,她知道陈氏酒后百无禁忌,平常这些话打死她也不会与她说的,可喝过酒之后,什么话都说的顺溜的很,这却是得益于陈氏成长环境的放松。像骆小六,便是喝醉了也不敢乱说话,应是多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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