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心麟笑了笑,没多问,说:“现在我消失了,所有人都知道与你有关,你给我半天时间,等我与她好好告个别,我会走。 w_/a_/p_/\_/.\_/c\_/o\_/m 你放心,我的命控制在你手里,我逃不出你手心。”
司竹没逼他,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你明白便好,记住哦,你什么时候走,她就什么时候安然无恙,她的命也在你手里。”
他走后,身旁没有别人,齐心麟终于无法维持脸上假笑的面具,失魂落魄往回走。来到凤凌所在的房间,遣退照顾的下人后,他脱力跌坐在床沿。
凤凌还在沉睡,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安安静静的,也许现在这样,他才会鼓起勇气说出心里话:“殿下,我要走了。本以为迈出了这一步我就能一点点靠近你,走进你心里,占据一个角落。我知这里面里藏的是谁,但我可以不在乎,只要有我,便足够了。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我在你身边只会带来不幸,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用这样的法子。我看明白了,本就不应该为了自己的私利给你带来麻烦,早就该走了。殿下,珍重。”
他缓缓俯身,一吻落在她眉心,一触即离,隐忍克制,这是他的告别。
写下一封信,将它放在她手中虚掩着,做好这些后,他合上了门,屋内的景象一点点变窄,最后隔绝于一墙之外。
虽然衙门人来往很频繁,但他出门不会有人阻拦,将另一封信交给一个差吏,嘱咐定要送到一个地方给指定的人后随意一个借口便脱身了,没有留恋。
司竹是一直守在衙门附近的,齐心麟走的时候他正在茶馆二楼支着下巴玩针,亲眼目睹齐心麟的确走了后,他收回针准备下一步动作。
但这时候,两个人风风火火骑着马停在衙门门前,一个是落水,另一个是个戴面纱的青衣男子,看不清模样。但司竹只是扫上那么一眼就冷了眉眼,因为这人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
就这一眼,他的心里就掀起了波澜,手下的木桩子被他捏的咯吱响。
衙门内,落水带着青衣男子看了凤凌和另外几个人的病情后,青衣男子让人把她们都集中到一处,由他一起施针治疗,其他人就在外头等消息。
巡抚在门口来回渡步,频频往房内张望,前几年自家夫郎生娃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不过谁叫这几条命与全家老小的命都联系在一起呢。
这一闭门,再开门就是半个时辰之后了,房门被人从里打开,青衣男子用衣襟擦着额头的汗,一走出来就被围堵问情况。
“已无生命之忧。”他的声音和齐心麟一般温温柔柔的。
有了这句话,大家才卸下紧绷的力道,一股散去,各自做事去了。落水早已冲进屋里头看情况了,巡抚一口一个神医的,安排人让神医去休息。
凤凌是第二日才有意识的,一醒来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整个人都很疲惫,以为自己睡觉没盖好被子受寒了,没意识到自己是中毒。..
掀开被子起床穿鞋,突地感到手中有异物,低头瞧,手里被塞了一封信。虽然奇怪,但她还是打开来看了。
“殿下,有急事先回皇城,勿念。走之前,再容心麟多言几句,眼见不为实,珍惜眼前人。去查吧,了解当年的事后再做决定。”
落款是齐心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