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做?
司竹:“不过是派几个人去查陈凌的身世而已,却有去无回。”
他的目光轻飘飘扫了一眼后方墙根后探出半个身子的女人,与之对视一瞬,嘴角上扬,笑得不怀好意,“所以说,陈凌的背后,有一股潜在的势力,而陈凌…”
藏在暗处的女人终于憋不下去了,自主暴露于众人面前。
“我怎么了?”
她突然的声音让众人惊醒,回头看去,见她一步步走来,越过澜月,最后停留在司竹面前,冷漠的眼神中带点愠怒:“司竹,我竟不知你这么能编故事呢。看来为了保命,都不择手段了!”
“呀,你醒了呀。”司竹见到她又变了一张脸,笑吟吟说:“陛下要杀了我,为了保命,也只能如此了。要不然你救我,我就不胡说八道了,如何?”
这小子是在威胁她?!
凤凌心里气炸了,本来是因为另一件事赶来为他求情的,没想到这人倒先出卖她保命,后又发现偷听的自己后故意威胁。 无\./错\./更\./新`.w`.a`.p`.`.c`.o`.m她是没想到他竟知道自己这么多事,虽然她自己都听得懵,可这些事必定会引起澜月的怀疑,真要调查,对她很不利,走了这么远,如果真折在这,她死都咽不下这口气。
司竹挑唇望着她,他在赌,赌凤凌会因为自己的秘密而冒险保下自己。其实他对凤凌的过去并没有那么了解,所知道的仅仅是从北斗司那得来的,只是凤凌身上的古怪是藏不住的,他不关心她在做什么,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便好。
澜月自凤凌来了后只是看了一眼,便再没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是刻意的忽视。
凤凌妥协了,心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总有一天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心里这么骂着,人已经对着仇人跪了,开口求情:“臣请陛下饶他一命!”
澜月转身回到椅子上坐着,俯视跪着的凤凌,视线落在脸上打量,问:“你是在心虚还是为了别的?”
凤凌回道:“臣是为了陛下。您的病症非常人能医治,司竹说的没错,普天下草药峰说医术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而司竹是草药峰的弟子,杀了他,便是与草药峰树敌,这对陛下非常不利。陛下若图一时畅快而害了自己,便得不偿失了,所以臣请陛下三思。”.
澜月:“这么说你还真是为孤着想了?”
凤凌低着头看不到他表情,可他这声音却听到耳中觉得他心情不大好,像是随身会一刀咔了她。虽然两人的关系牵扯不清若近若离,可不代表他就一定不会真杀了她,这时候还是摸不准的忐忑。
“请陛下留他一命。”
澜月:“再说一遍。”
她深呼一口气,再次开口:“请陛下,留他一命!”
一泼水扑面而来,茶杯重重摔碎在地上四,澜月终究是怒了,猛地站起来,嗓音冷凝可怕:“孤看你是没心没情,你可知你口口声声要救的人,对你身边的人都做了什么?”
凤凌跪着没起来,任凭脸上的茶水顺往下流,湿了衣襟。
“孤为什么废了他一双腿,不是废了他的手,皆因他欠一人,因果循环,他必须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