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一次机会，你确定不放下尊严试一试？我已经了解过那晚前后了，你突然来找女皇，还和她吵，即便是冲动了，也不会糊涂到对她出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留下证据，据我所知，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朵图尔。」

「你…你也觉得本殿下是冤枉的？」朵图尔动摇了，他看向她的眼中隐隐抱有期待，他希望凤凌对他没有那么冷漠无情，相处这么久，总会有点感情，即便是一点点，也会让他整个身子回暖。

凤凌只说：「这只是猜测，世上无绝对，若真想证明你是清白的，那么你就得把所有全盘托出每一个细节都不能遗漏。」

他不确定问了句：「说了，你可会帮本殿下？」

凤凌没有直视他，手摩擦着掌下椅子好几秒，才说：「若你真是冤枉的，那我会保你性命。」

「陈凌，我再信你一次。」朵图尔缓缓将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这事要从女皇出事当天往前推一个时辰。

朵图尔吃饭时突然一支穿云箭射来钉在门框上入木三分，箭尾绑了信，他那时候没当回事，直接就打开看了，结果里面的内容让他怒气飙升。上面写着清清楚楚，把凤凌的身世介绍了，还说是女皇有意传位给她，已经立下召书册封皇太女。

听到这凤凌就是一惊，这件事除了她、女皇、大司天和总执事几个人没有人知道，她更是半点消息都没透露，怎会有人知道得这般清楚？女皇最不可能，这样的后果直接导致了她的死亡，不可能。大司天和总执事都是忠于女皇的，也支持她当这个太女，何必出这一遭？那么是谁给朵图尔的这个消息，目的为何？

她思索的功夫，朵图尔继续说着，当时他虽有怀疑那射箭的人为什么要传这消息给他，但这上面的文字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有假，再结合这几天女皇带着凤凌到处走，关系亲近得不同寻常，他当时就心生了怀疑，越想越发止不住。觉得如果这真是这样，那么他又算什么，女皇宁愿将位置传给一个外人也不成全他，当真是不顾念半点母子之情。

想着想着，不知怎的就越来越愤怒，他很快就呆不住了，这件事如果不去寻个答案这口气就咽不下去。于是他一冲动就入宫找了女皇当面问清楚。

结果更让他气愤，这事不假，皇太女真定了凤凌。他当场就和女皇吵了起来，质问了压在心里许久的话，甚至动了手。

但冷静后回忆，发现他后面情绪越来越不对，就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一样，平日里他进退有度，绝不会那么冲动。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那封信上被人做了手脚。

「你真对陛下动手了？」凤凌问。

「我…」说到这件事朵图尔就惊恐慌乱，他扔掉被子跑到铁栏边抓着着急解释：「我没有！我当时就是想吓吓她，我怎会对她下手，而且我是将刀架自己脖子上吓她，她上来抢刀，争夺下…我想起来了！」

朵图尔突然情绪激动，撩开自己的右手，手肘关节一处有一块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