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阴森畜生,一旦联手,胡青青未必能对付的了,这么一琢磨,我后脖子直接起了鸡皮疙瘩。
来到地下室后,鹤寿府打量着四周,眼睛迷成两道缝,瞳孔里透着阴光,死死盯着丧太平。
我退到苏瑶身边,紧握她的小手,察觉到我掌心的冷汗,苏瑶小声问我:“他是谁?”
“是个泰国佬,名叫鹤寿府,会降术。”我把驾校教练的事,说给她听,苏瑶听完,在我耳边轻声道:
“不怕,就算他俩联手,也斗不过青青姐。”
说这话的时候,苏瑶语气哆嗦的厉害,她心里应该也没底,抛开丧太平不说,那鹤寿府可是泰国鬼王,道行还能低了?
说不定这个人的实力,还在丧太平之上。
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我这人就这样,遇到事,喜欢往最坏处想,这是我以前养成的习惯。
但当时的情况,却没我想象的那么遭。
显然,鹤寿府跟丧太平并不熟,两人可能是第一次见面,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互相拿眼神对峙着。
地下室一片死寂,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对峙了几分钟,丧太平笑了笑,指了指桌子:“坐。”
鹤寿府坐在他对面,这两人年纪相仿,发型都很接近,丧太平长相俊美,阴郁,鹤寿府却丑陋无比,鹰钩鼻,尖脸,眼圈乌黑,两片黑黑的嘴唇,跟两根烧焦的香肠似的,五官极不和谐,能从他的面相看出,这个人的内心,一定扭曲而怨毒。
“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没有人,敢欠我的钱。”
鹤寿府从怀里摸出厚厚一沓钱,摆在桌上,那沓钱用报纸包着,少说有七八万。
我心里重重松了口气,这人极度贪财,大老远从泰国,这一路向北,谋财害命无数,最后居然跑到东北来了。
瞧这架势,他跟丧太平约好了,今天是来赌钱的。
丧太平身上没装现金,拿出几张银行卡,放在桌上:“每张卡里有十万,密码写在后面。”
“用你的牌,还是我的牌?”
“随便。”鹤寿府说。
这种层次的赌局,是绝对不可能出千的,这两人,道行一个比一个高,眼睛尖的跟啥似的,任何小动作,都会被当场识破。
丧太平从桌子底下摸出一副扑克,拆开洗了洗,放在桌上。
我就纳闷,这都啥时候了,丧太平还有心思玩牌呢?
赶紧冲窍啊?
凭我对他的了解,丧太平根本不把钱财看在眼里,只一心追求永生,搞不懂他在玩什么花样。
他俩就开始赌了,玩的是炸金花,大小王已经提前去掉了,刚开始,鹤寿府连赢了几把,后来就开始输了,这人牌运是真够差的,再加上他俩玩的也大,一会功夫不到,带来的钱就输光了。
丧太平得意地怪笑,鹤寿府输急眼了,语气很不详道:“我没钱了,咱们干脆赌点别的。”
“你输了怎么办?”
“我输了,我挖出一颗腰子给你。”
丧太平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没必要吧?切根手指就可以了。”
鹤寿府:“不行,我的手指是最宝贵的,下降全靠手指,腰子少一颗,无所谓。”
他从怀里摸出把锋利的尖刀,插在桌上。
丧太平问他:“那我输了呢?”
“你输了,我要你的整张头皮!”
看丧太平不吱声,鹤寿府冷冷道:“你要是害怕,那就别赌了,把我输的钱,全给我吐出来,再赔我五十万,我就放过你。”
我明白鹤寿府的心思,其实两人没有仇,根本没必要赌的这么狠,他就想让丧太平知难而退。
说白了,就是贪财,舍不得钱。
丧太平也不是善主,想都不想就答应了,结果,最后一轮赌下来,鹤寿府摸了个金花,刚想笑呢,就看到丧太平将手牌一翻,他的牌是豹子,压过了金花。
鹤寿府输的心服口服,这人虽然性格怨毒,却很讲牌品,脸一狠,二话不说,握着尖刀,就往自己侧腰上剐。
丧太平出手快如闪电,立刻阻止了他,此时,已经有一寸刀尖,扎进腰里了,血染红了麻衣,我跟苏瑶都惊恐的不行,这人不是装样子,他真想剐出一颗腰子。
这个鹤寿府,已经不能用疯狂来形容了,简直残忍到了病态,对别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
“何必这么认真呢?只是游戏而已,你这一刀扎进去,腰子还没取出来,你就没命了。”
丧太平手指如铁钳,死死捏着刀身,一点点往外拔,鹤寿府脸色惨白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带来的钱,全输给你了,我心里不痛快。”
“那也没必要自残啊。”
丧太平将自己赢来的钱,全部退还给鹤寿府,又把那些银行卡一起递给他:“既然你喜欢钱,我给你就是了,这些卡里的钱,加起来有一百来万了,你拿着吧。”
鹤寿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为什么?”
“我想交你这个朋友。”丧太平把银行卡硬塞上去,笑的很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