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容其实心中有些明白,无晋未必是真的忠于太子,但他也不想说破,这样也好,忠于太子,各郡的官员大多能接受,假如是忠于凉王,恐怕真的就乱了,而且无晋有尚方宝剑在手,官员们也不敢不从。
张容心中暗暗惊叹皇甫无晋的大胆,竟然敢夺下尚方宝剑,假传圣旨,自己这样跟着他,是否明智?可是他好像已经上了无晋的贼船。
张容心里很乱,他感觉自己已经有点身不由己了。
“殿下!”身后一名梅花卫军士狂奔而来。
无晋认出他就是负责监视韩顺义府宅的军士,连忙调转马头迎了上去,“怎么样,有情况吗?”
“回禀殿下!府宅西北角院墙内确实有信鸽飞出。”、
“果然就是他!”
无晋终于确定了,皇甫玄德埋藏在江宁府的眼线,果然就是这个懦弱无能的韩顺义,这是江淹给他的一个情报,韩顺义在出任江宁府尹之前,曾被皇甫玄德两次秘密接见,这里面就藏有玄机了,自己稍微试探,他果然就露陷。
无晋转身对士兵们下令,“严禁江宁城所有人家鸽信发出,鸽子一律没收!”
士兵们轰然答应,向四周飞奔而去,按名单挨家挨户没收信鸽,无晋又向张容交代几句,便调转马头,对身后大队骑兵一挥手,“跟我走!”
近千名骑兵跟随着无晋向府衙疾驰而去........
府衙是在和长干街平行的另一条街道上,相距约三里,只片刻时间,千余名骑兵便将韩顺义的府邸团团围住,十几名梅花卫军士先从西北角翻墙进去,那里便是韩顺义鸽子飞出之处,首先是要先控制住韩顺义的鸽笼,不让他再有任何机会给京城送信。
紧接着几十名梅花卫军士猛地一脚,踢开了府邸侧门,大群梅花卫军士冲进了韩顺义的府第。
韩顺义已经穿好官服,等待着皇甫无晋派人来通知他,他心里还是很愿意掌握江宁府的大权,他认为这和向皇上秘密汇报是两件事。
就在兴奋地等待着消息时,忽然院子里传来杂乱的奔跑声,没有人禀报他,韩顺义有些愣住,他慢慢走上前,打开书房门的一条缝,不料‘砰!’的一声巨响,他的书房门被一脚踢开,门重重弹在他脸上,顿时撞得他头昏眼花,摔倒在地,不等他反应过来,十几名梅花卫士兵已经冲了进来,几个人将他摁倒在地,反手将他捆绑起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韩顺义见士兵在他书房内翻箱倒柜,愤怒得大吼起来,但还不等他再喊第二声,他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只见两名士兵已经拉开书架,找到了他的秘柜。
“找到了!”
两名士兵同时兴奋地大喊了起来,众士兵一起涌上,用刀撬开壁门,将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取出来。
这时,皇甫无晋笑着走了进来,“让韩大人受惊了,只是例行公事,韩大人不用太紧张。”
“皇甫无晋,你......”
韩顺义忽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太子造反的消息必然是假,他成了三国的蒋干,韩顺义心中又悔又恨,这时,一名士兵拎着鸽笼进来,“殿下,两只鸽子都是信鸽。”
韩顺义的心狂跳起来,他见士兵搜查出了他写鸽信的纸和管子,还找出一封他写的鸽信,他心中异常紧张,猛地挣脱士兵的手,将脖子上挂的小印章一把扯下,塞进嘴里,不等他咽下,却被士兵一拳打在脸上,顿时晕了过去,士兵从他嘴里掏出了小印章,递给皇甫无晋。
皇甫无晋将印章在手上掂了掂,对他不屑地冷笑一声,这时,他被桌上的象牙盒子吸引住了,慢慢拾起沉甸甸的象牙盒子,打开了它,顿时,金光闪闪的调兵金牌使无晋的瞳孔霎时间收缩成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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