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万白衣在一条河边扎下了宿营,这里四周都是森林,山峦低缓,地势高低不平,只有靠河边有一片狭窄的河滩,士兵们早已累得筋疲力尽,喝几个河水,吃点干粮,便用毛毯一裹身子,倒地沉沉睡去,连帐篷也不搭建,河边一片人声嘈杂,队伍混乱。
近百名白衣兵则在附近巡逻,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白衣兵校尉则在附近寻找着什么,他找到一块大石,迅速将一卷东西塞进大石下,又在大石上画一个记号,便迅速离开了。
就在离队伍约百步外的一片森林中,两名斥候在树顶上仔细查看,计算人数,观察队伍的装备和训练程度,他们看见白衣军校尉的动作,两人像猿猴一样下了树,从大石下摸出一卷情报,便向森林深处奔去。
再离小河约十里外的一片密林,此时正潜伏着黑压压的军队,足有数万人之多,和白衣军的装备简陋和行动散漫不同,这支全身盔甲,举止沉静,虽然有数万人之多,却始终安安静静,显示着他们的训练有素,每个都默默地喝水吃干粮,他们也是长途跋涉而来,为首大将正是张颜年。
张颜年是张崇俊长子,是西凉军中的都尉将军,统帅西凉军最精锐的五千骑兵,他身经百战,在西凉军对羌人的战争中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他不仅继承了父亲的冷静沉稳和统帅能力,而且他更具有一种父亲没有的冒险精神。
张崇俊打仗从来不会出险招,他喜欢步步为营,以非常沉稳的方式推进作战,但张颜年却更喜欢出奇兵,他主张以正为本,以奇相辅,这和皇甫无晋的以正为战略,以奇为战术,同出一撤,因此张颜年深受皇甫无晋的信任和重用,任命他为楚州副都督,掌管楚州十万府兵。
这次围剿白衣兵,张颜年深懂皇甫无晋的策略,名义上是围剿白衣兵,但实际上是借围剿白衣军的机会掌握住楚州府兵,这让张颜年深为佩服无晋的手段,他便主动请缨担任南路主将,率八万府兵西进。
他兵分两路,一路走历阳郡进兵合肥,和北线的皇甫无晋呼应,另一路四万人则由他本人率领,从宣城郡,拦截从同安郡北上的两万白衣兵。
此时,张颜年坐在一块大石上,身边围站着七八名军府大将,正在听斥候的禀报。
“白衣就在十里外的庐水边驻营休息,两万人,延绵约五里,他们战马很少,据观察不超过三百匹,装备简陋,卑职还得到内应留下的情报。”
斥候将白衣军校尉留在大石下的情报呈给了张颜年,张颜年打开情报看了看,又随手递给身后的将军们。
他又问斥候:“他们扎营没有?有没有埋锅造饭?”
“回禀将军,卑职发现他们并没有带辎重,没有营帐,也没有埋锅造饭,他们好像不是走远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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