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国舅愕然,他听出兄弟话中有话,竟有一种深深的不满,他连忙道:“我什么时候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你是我亲弟弟,难道是我对你不厚?难道你要我像对待其他大臣一样来对待你吗?”
“大哥确实对我不薄,不过.....”
申济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停了一下又道:“我给大哥说个故事!去年发生的,真实的故事。”
申国舅没有打断他,等待他说故事,申济仰望着房顶,半晌,他缓缓道:“去年八月,我微服外出视察农事,在新丰县的一片麦田里,我和一个老农聊天,他说我看你像个官员,不知是哪一位高官?我告诉他,我是西京留守,姓申,问他听说过没有,他摇头说不知道,他只知道姓申的,有申国舅和申皇后,我又告诉他,我是申国舅之弟,他恍然大悟,立刻向我跪下磕头,说他不知我是申国舅之弟,实在是罪该万死!”
说到这里,申济长长叹了口气,“新丰县离雍京不过八十里,我申济统帅二十万关中大军,却不为人所知,非要说出我是申国舅之弟,老农才肯向我下跪,大哥,你什么时候也向别人说一说,你是申济之兄呢?”
申国舅默然无语,他已经完全明白了,他兄弟现在翅膀硬了,不再甘心成为他的附庸,他想要独自高飞。
申国舅心中叹了口气,现在再说什么笼络的话也没有用了,兄弟怨恨已深,只有用条件来收买,他凝视着申济道:“那你想要什么?我让你做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不!我不需要那种虚职。”
“连相国你都不想要,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做秦王,你能答应吗?”
“什么!”申国舅大吃一惊,申济竟然想做亲王,这怎么可能,“不行!这绝对不行,我为汉中郡王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你还想为亲王,这不是为臣之道,二弟,你这是在谋反。”
申济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为什么不行,你说不行,但三妹却说可以,她已经答应我了。”
申国舅脸色刷的变得惨白,他忽然明白了,二弟已经被太后拉拢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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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申沁玉自从皇帝驾崩后,便一直留在华清宫,她始终不肯入京,她虽然叫垂帘听政,但并不表示她要坐在皇帝身后上朝,用个帘子支着,不是那样,她的垂帘听政是指她对权力的控制,大宁王朝并不是每个奏折都要报皇帝批准,相国有相国的权力,小事情就由相国决定,而属于皇帝过问的军国大事,才会送到华清宫,由太后申沁玉来批准,但每一道圣旨都必须要由申沁玉加盖国玺后才能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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