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晋安静下来,一句是为了你兄长,比什么都管用,苏翰贞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按规定户曹主事必须由刺史任命,而上一次是因为我还没有上任,长史也能任命,所以斗了一场,而现在必须是由我来任命,户曹主事是很重要,而且它是一级吏员,《宁六典》中对选吏员有两个的明确条件,必须要满足其中一个,第一是有举人功名在身,第二是获得勋官,而且获得勋官者必须家世清白,是名望家族子弟,而你正好符合其中勋官一条,你的勋官已经批下来了,县衙这两天就会公布,所以从资格来说,你完全符合。”
“等等,等一等!”
无晋打断了苏翰贞的劝说,“大人为什么不任命杨微,他是大人的幕僚,又是举人,他更合适。”
苏翰贞摇了摇头,他凝视着无晋说:“我坦率告诉你吧!自从发生了杨学艺事件后,我对他也不是很放心了,而且假如我任命他或者别人来代户曹主事,你大哥对高恒他们而言,就是失去了一层作用,无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不想失去你大哥这个人才。”
正如无晋有点摸到苏翰贞的脉搏,苏翰贞也同样摸到了无晋的软肋,无晋的软肋就是惟明,无晋对什么都无所谓,但为了他大哥,就算他不想做,他也会做,这是苏翰贞的思路,让无晋替他大哥做一段时间户曹主事,这样户曹主事就等于还在皇甫惟明手中,他们不会轻易地杀害惟明,可以增加惟明活命的机会。
苏翰贞很有信心,他知道无晋一定会答应,无晋费了那么大的劲才帮兄长夺下户曹主事,怎么可能拱手让给别人?尤其现在又关系到他大哥的性命。
果然,无晋点了点头,“好吧!我就替大哥几天,只是我不太想做事,请大人谅解!”
苏翰贞呵呵笑了起来,“不妨,现在是月中,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每天上午去点个卯。”
终于解决了燃眉之急,苏翰贞的心情好起来,对无晋招招手,“你跟我到隔壁来,商量一下怎么救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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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晋跟苏翰贞进了屋,见屋内竟然是陈御史和天星,他连忙上前给陈直施一礼,陈直微微一笑,“无晋,几天不见,好像你瘦了一点。”
无晋给天星笑着点点头,这才回答:“这两天有点感恙,身体不适,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我也是啊!”
陈直轻轻一叹,“人身体略略不好,事情就来了,无晋你坐下吧!天星,你也坐下,大家一起商议。”
苏翰贞见天星也参与了,他的心更定下了一点,天星是影武士,又有太子金牌,有些事情他比无晋更方便去做。
四人坐下,陈直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这个高恒用这种凭空捏造的手段不是第一次了,在我印象中这是第三次,前两次他都成功了,因为申国舅支持他,说白了一点,申国舅要的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甚至皇上要的也是一个光面堂皇的理由,所以他才敢这样施苦肉计,他也是有一定的依凭。”
“那依陈大人之见,我们当务之急要做什么?”天星是个直爽之人,他不喜欢谋划,更喜欢行动。
陈直淡淡一笑,“我认为既要有所行动,可又必须按兵不动,不能被对方牵住鼻子,处处被动,我认为应该让对方有一种一拳打空的感觉,等他第二招使出来,我们就能从容应对了。”
苏翰贞沉吟一下,虽然陈直说得有道理,但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做。
“陈大人,我想至少我应该表个态吧!侍郎被刺,我一声不语,那会更让人怀疑,大人觉得呢?”
“这个当然,表态是要的,苏大人要严厉谴责刺客,要公开表示缉拿幕后凶手,我说按兵不动,只是针对惟明这件事的行动。”
无晋是最后一个开口,“大人的意思是,我们表面上不动手,但暗地里行动,是这样吗?”
“孺子可教也!”
陈直呵呵笑了起来,无晋说中了他的想法。
“无晋说得没错,表面不行动只是让对方摸不透我们棋路,但真的不动手,我们就是束手待毙了,我建议可以从两方面入手,一个是刺客,调查刺客的背景,看能不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其次是抓高恒的把柄,按照我的经验,这个案子要想了结,只有让高恒自己放手,而且这个把柄要足以震慑高恒。”
无晋却不太赞成陈直的方案,他也知道陈直的身份,连苏翰贞都没有开口,更轮不到他反对,但事关他的兄长的性命,有些话他必须要说,“陈大人,我认为调查刺客没有必要,他们既然有准备,就不会留下任何线索,就算有线索也没有意义,因为已经死无对证,我们人手本来就少,再调查刺客就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抓高恒的把柄我支持,但我觉得更重要是把我兄长尽快救出来,不能让他身处危险之中。”
陈直的脸色黑了下来,“你难道敢违抗我的命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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