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种很悲伤的感觉呢。”女人接着说,“这幅画的作者也是新出来的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呢。”
画册很大,很重,皆川将它放置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思绪沉入在了这幅题属《空》的画中,一条悠长的河水隔着两岸,河的一端是寸草不生的黄土,而另一端确是长满了妖冶万分的血红色彼岸花,和绿色的枝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花海之中,却突兀的站着一位穿着黑纱的女人的背影,这里的天空的不再是蓝色的,而是死灰色的,整幅画充满了死亡的意味,你却指不出哪里不带着生机。河水是湍流的,花是怒放的,而天空虽是压抑的,却还是渗出了一丝阳光普照下来。
皆川很喜欢这幅画,一度想买下来,却被告知作者Olivia只参展,他也不能强人所难。
皆川没由来的想听听这个小女孩儿的意见,所以开口了。
“你觉得呢。这幅画表达的是什么。”
就连女人也开始留心。
流萤缓慢的移眼,将画册挪移到自己面前,眼神和手皆在画册上留连,“来自黄泉的思念。”
皆川皱了眉头,“何解?”
“这是三途河,黄泉之水,隔着彼和岸,隔了生与死。岸上开满了凄凉的彼岸花,这种花,花死才见叶,叶死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可是,偏偏又缘尽情不散的非要厮守,永世都要活在无尽的思念之中。。。。。”
“这个女子呢?思念她的爱情吗?”女人插了话。
“大概是爱情,也可能是亲情,她太执著,也许是她忘记喝三途河的水了。也许,她只是个可悲的女人而已,一直带着前世的记忆,可悲的活在世上。”
皆川看向她那双虚无缥缈眼眸,暗自揣测,她跟作者什么关系。
“花开彼岸本无岸
魂落忘川犹在川
醉里不知烟波浩
梦中依稀灯火寒
花叶千年不相见
缘尽缘生舞翩迁
花不解语花颔首
佛渡我心佛空叹。”
流萤读着画上的那首中文诗,“都叹一场空,可谁又能真正的放开。终究是执念。”
“你还会中文?”
“会。母亲是中国人。”流萤轻轻的将忘渊安置好,逃似的离开了这压抑的气氛。
忘渊在流萤走后便醒了,“叔叔,我姐姐呢?”
“啊,大概去洗手间了。”
“哦。谢谢叔叔刚才帮姐姐治伤。”
皆川有些讶异,这孩子意外的懂事。
“不客气。”
“嗯?这不是姐姐的画吗?”忘渊没有想到他的一句话,在几个人的心里卷起轩然大波。
“你看清楚了?”
“嗯!我在姐姐的画室见过啊!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花,姐姐画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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