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别说是一直渴望着亲政的朱翊钧,就连同主张皇帝再过十年才亲政的李太后,也被吓了一跳,一直以来都希望张居正主持朝政,省得儿子年少犯下大错,毁了祖宗江山的李太后急声惊讶道。
“张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站起身来的李太后,盯着张居正说道。
“张先生,自从皇帝继位以来,这些年多亏了先生操劳国事,才让我大明江山日益兴盛,虽说现在皇帝已经大婚,可皇帝还正是年少无知,无论如何都离不开先生的,这致辞仕一词,还请先生不在再提!”‘
尽管对于母后的“年少无知”的说法很是抵触,但是朱翊钧同样不想让张居正离开,毕竟他知道,身为皇帝必须要用贤能,而张居正就是贤能。于是便急忙说道。
“先生难道要弃学生而去吗?”
皇帝和太后的挽留,尤其是听到小皇帝的那句“先生难道要弃学生而去”时,张居正只觉得的心头一热,原本长揖的他便落膝跪在地上。
“先生为什么行此大礼!”
朱翊钧被张居正的大礼吓了一跳,这样的大礼只在他登基时行过。
张居正叩头说道。
“陛下,非是臣要弃陛下,而是臣不能再置身朝堂,否则必定会为祸大明的啊!”
“呃……这,先生,这这是何意?”
面对皇帝的不解,张居正说道。
“陛下身居宫中,或许不知道,现在于民间不知多少人传言陛下宠信奸佞,而臣正是最大的奸臣……”
“谁!谁敢如此大胆!”
朱翊钧立即恼怒道。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如此污蔑先生,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这些年多亏了先生操持,我大明才有今天的兴盛吗?”
尽管多年来在张居正的教育下,朱翊钧完全没有什么自由可言,甚至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之中,但是朱翊钧同样也很清楚,这些年张居正苦心经营着什么,况且别人说张居正是奸佞,那他自己岂不就是信用奸佞的昏君?
一阵怒火涌上心头的朱翊钧又大声说道。
“难道,他们真以为朕年少可欺吗?”
气恼之余,朱翊钧又说道。
“张先生,你只管放心,无论别人怎么说,朕是相信你的!”
“是啊,张先生,您千万别听外人在那里胡说八道,哀家知道这些年你为国操劳,这致辞仕的事情,可再也不能说了。”
“陛下,太后待臣恩重如山,臣,臣又岂能不知,只是,臣,臣想到,万一,万一要是因为臣,影响到大明,甚至影响到陛下,臣,臣即便是粉骨碎身,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切……”
张居正说着就喉头发哽,敛眉唏嘘。大为感动的李太后,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仍然从张居正的话中听出了其它的意思,以她对张居正的了解,如果不是碰到什么难事,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动起致仕的念头。
关系到陛下!
非但李太后看出来了,朱翊钧同样也看了出来,意识到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的他,想了想便对候在门口的太监吩咐道。�
“你们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