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老两口都是保守的,甚至还有些顽固。他们私心里并不赞同许向华放弃铁饭碗去做生意,万一赔本了怎么办,且说出去也不好听。
然而许向华都已经辞职了,他们还能怎么办,只能在心里求神拜佛的保佑他顺顺利利啊。
许向华简单说了一些,报喜不报忧,
秦父替他高兴也担忧,谨慎道:“你还是小心点的好,以前大家都差不多,你这突然挣钱了,难免有人眼红的。”谨小慎微了几十年,秦父总是怕政策突然又改了,又要割尾巴。当年有钱的人家,都倒了血霉。
许向华应了一声,又安抚:“我们村里现在不少人在做养殖,有一户养猪的,年底卖了一万多。”就是他二伯家,见他挣了钱,二伯和大堂哥去年初就来向他讨主意。他自然是支持的,干农活就是干死干活也挣不了几个钱。
他二伯是个有魄力的,回头就拿出所有积蓄再问他借了一些开始养猪,一家老老小小七口人齐齐上阵,收获喜人,净利润五千八。
江平业还专门安排了报社记者来采访,大肆宣传。
说起来,本来江平业是想把他树典型,可风头不对劲起来。有人雇工十七人,被捅到了上面。保守派和改革派各持己见,一方主张要遏制,一方要保护,眼下还没吵出个结果。
江平业气得不轻,还骂了几句脏话。末了让他一定要把工人数量控制好,等那边吵出个结果来再说。
“原来是你们那的。”秦振中突然喊了一声,见大家奇怪的看过来,他摸了把脑袋笑起来:“之前我们有个同事拿了份报纸在说,南边有个农民养猪挣了一万多,我们还说,农民的春天来了,一年赚的能赶上我们一辈子。”
他又对着许向华挤了挤眼睛:“姐夫,你这规模我听着可不小,怕是比报纸上那人还多吧。”
秦母一巴掌拍他胳膊上,都当爹的人,说话还没个分寸。
许向华笑了笑:“就是赚个辛苦钱。”
挨了一巴掌的秦振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心里想着私下问一问他姐夫,倒不是问人家收入,而是想讨个主意。
他一个朋友,弄了些纽扣厂不要的瑕疵品出来卖,就下班那几个小时和周末,一个月能挣个一百多钱,那朋友都说不想上班,全心全意做买卖去了。
可不是,他这辛辛苦苦的,一个月也就四十八块钱,还没人家兼职的一个零头多,他都有点心动了。
不过这些话,秦振中自然不敢当着秦父秦母的面说,要不老两口能揍死他。
说说笑笑就到了晚上七点,秦振中带着老婆儿女告辞,再晚就没公交车了。
其他人继续留在客厅里看电视闲聊,秦母则拉了秦慧如回房间,细细问了家里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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