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需要,但这钱给嘉木是理所应当的,也存起来,给她大儿子娶老婆买房子,现在房价可贵了,她倒不是不能补贴大儿子,就是怕补贴太多,现在的丈夫又会不舒服。
但一直以来她和前夫也就是账面上的数字的联系。
很少通电话,更没再见过面。
“有什么事?”郁兰公事公办地问。
傅舟说:“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嘉木了,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他的生日了,现在已经放假,他回家了吧。”
“他找到了一个实习,没有回来。”
傅舟尴尬地停顿了一下:“好吧,我是想说,他马上十八岁成人了,如果他要什么你就告诉我,我来买,你上次不是说他在考驾照吗?等他考出来我给你钱,给他买辆车开开。大小伙了,没有车他也不方便。”
开口闭口就是钱,郁兰皱起眉,就知道给孩子塞钱,幸好孩子不是判给他,不然准被教成个废物:“他才十八岁,这么早给他买车干什么?”
傅舟说:“有什么的,我朋友的小孩和他差不多大,都好几辆车了。”
郁兰说:“法院把他判给我,就是让我来教儿子。”
一言不合又要吵起来。
傅舟也憋不住了,他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和颜悦色不过是为了儿子,哪里耐烦和这女人说话:“嘉木快要十八岁了,你总不能再拦着我们见面了吧?我的公司也要他来继承,何必苦哈哈地去别的地方实习,你自己不稀罕我的钱就算了,别拉着孩子和你一起吃苦,什么毛病?”
郁兰被气笑了:“我什么时候拦着你们见面了?头几年是你自己跑了,在外面混得不好没脸回来见孩子吧?才有了点钱就抖起来了,可真了不起,还好儿子是我教的,一点也不像你,是个又有责任心又踏实能干的孩子,从不撒谎,也不虚荣,就是没有你那两个臭钱他也能活得很好。”
两人不欢而散。
郁兰被气得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红了眼眶,扶住额头。
小女儿站在她身边,有点被吓到了,拉了拉妈妈的手:“妈妈,你怎么了?”
郁兰按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抬头,吸吸鼻涕,勉强露出个笑:“没什么,我们回家吧。”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可以硬着骨头不要傅舟的钱,可她再怎么厌恶那个男人,他就是郁嘉木的父亲。
*
郁嘉木是借着寒假的机会在考驾照,用的自己攒的钱,学校旁边专门做学生生意的驾校比外面的便宜不少。
毕竟他在祈南面前的人设是二十五岁的公司职员,买不起房子还好说,现在房价都贵,没车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连车都不会开就更说不过去了。
不过他发现祈南也不开车,也没有车,有天郁嘉木问了下。
祈南没有隐瞒地说:“我不会开车。”
郁嘉木有点吃惊:“你没考驾照吗?”
祈南说:“非要开车的话,就叫司机过来,我哥哥的司机。”
他们聊起过学业,郁嘉木知道祈南独自曾在国外留学十年,所以以为他应当很有生活自理能力,又问:“那你在国外的时候呢?”
祈南理所应当地说:“我不用开车啊。那时候我哥哥给我专门雇了个保镖给我开车。我上学放学还有出门,都有人送我。”
郁嘉木愣了下,等等,既然他哥哥给他特地雇了个保镖就给他开车,那他那些留学时的照片里的大房子估计也不是租的,说不定就是他哥为了让他方便,直接买的吧。
他之前就猜到祈南家好像挺有钱,但每次问了才发现比他想的还有钱……难怪祈南这么天真单纯,他大哥也把他保护的太好了。
他早就奇怪过,祈南在更开放的国外,竟然也没谈恋爱,每天跟小学生一样上学放学都接送,哪还有什么机会谈恋爱。
郁嘉木也是几次在祈南口中听到这个大哥了,年长,老练,控制欲强,他心生畏惧起来。
能不见就不见吧,或者……或者在这个大哥发现之前,就把祈南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