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菜下意识看了一眼灶台,那口大锅,掉进去一个女孩,确实是绰绰有余了。
说到这里,徐长贵也叹了口气:“这也是不幸,反正好好的一个女孩就这么不成人样了。一直到二十多岁还没嫁出去。后来有一天,阿红不见了。胡姑婆央了满村的人去找,人没找到,她就急得病倒了。”
秦菜觉得这个村长也真能扯,她赶忙打断他的话:“所以这个胡婆婆是病死的?”
徐长贵的神色变得十分奇怪:“她病得越来越严重,大伙都觉得撑不了几天了,寿材都帮她准备好了。可是她一直拖了一年多,一直都活着。”
后来有一天,村里和阿红同一天生的阿兰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死了。盖棺的时候,一个道士说她怨气很重,让我们用盐腌着下葬。
秦菜听得云山雾罩:“哪有人用盐腌着遗体下葬的?又不是腌腊肉。”
徐长贵的目光越来越恐惧:“开始我们也不相信,毕竟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但是当天合棺的时候……”他喉节微动,咽了咽口水,“合棺的时候,是阿兰的老爸揭的盖脸纸。盖脸纸一揭开,阿兰、阿兰整个脸都是红的,不,没有脸,就是没有脸皮的那一种。”
他语无伦次,秦菜都皱起了眉头:“那个男道士是不是又来了?”
徐长贵整理了一下思路:“是的,他还是说要用盐腌着葬,说不然的话怪病会传染。”
秦菜摇头:“怕传染直接烧掉不就好了?”
徐长贵呼吸越来越急:“后来,阿兰的父母不敢做这事……就交给了那个道士。我……当时我在一边看着,他把阿兰从棺材里弄到门板上。那时候那兰全身的皮都没了,她就像一条红色的肉虫。”
这场景秦菜可以想象。徐长贵额头上全是汗,一副恶心的表情:“那道士用盐巴把她全身都抹了厚厚一层,真的像腌肉一样。最后又在她右眉心画了道符,用朱砂在她身体几个穴位上面打了个印子。反正做了很多事,最后他亲自选了一处墓地,让我们把阿兰葬在那里。”
秦菜觉得有点找不到主题:“我们俩……到底是谁跑题了?”
徐长贵捂着嘴呕了几下才又说话:“天师别急,后面还有呢。后来有一天,一个漂亮女人来看胡姑婆,她自称是阿红。”
“也许做了整容手术?”秦菜也蹙了眉,徐长贵连连摇头:“天师,那女的怪得很。她有时候年轻得像十八岁的姑娘,有时候像四十几岁的女人,反正就是那张脸,只是看起来就是很不同。”
秦菜脑子里隐约闪过什么,一时没想起来。徐长贵又比划了一下:“而从她出现以后,胡姑婆的病就又好了起来,还越来越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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