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就信了你,愿意与我们联手了?”
听完孙宁的讲述后,面前两人都若有所思,萧倩更是笑问了一句。
孙宁也跟着笑了起来:“毕竟我的诚意已摆在了他们面前,我若真是别有用心,轻易就能让他们死伤一地——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而且,之后也并无兵马上门,这就更印证了我是友非敌。”
“那他们可与你说了接下来的计划吗?”
“只是粗略地谈了谈,并没有深入。终归双方还没有完全了解放心。
“不过有一点他们倒是提到了,除了他们贺家之外,随州城里其实还有好几股势力对严恪方湘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有意起事,推翻他们。”
“这倒是在意料之中,看来纵横会在此地的影响要比在两淮弱多了。”
“那是当然的事情,毕竟纵横会的根基在两淮,那边的官吏士绅商贾什么的,自然早被他们吸收渗透和收买。
“但湖广这边就不一样了,他们能做的,最多也就拉拢个别手握重权,身居要职的人,再进一步,怕是人力物力和时间都不够。”
孙宁说着,又是一叹,自己之前确实有些过于高估放大纵横会的影响力了。
只看他们在梁州能如此布局,轻易让自己的全盘计划变成为他们作了嫁衣,便以为他们真已经到了无孔不入,无远弗届的存在。
可事实,梁州和两淮终究只是特例,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点,更有植根多年,早已把持地方大权的存在,又岂是一群连面都不敢露的阴谋家能轻易摆平的?
再想到他们之前给足压力和好处,想让自己听从他们摆布,岂是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一推断。
正因为他们对两淮之外的大片疆域影响极小,才会想着把自己这个皇帝推到台前,还是想搞挟天子以令天下的那一套。
言逸飞这时也开口道:“所以那个韩伦才会想对贺家倪家下手?”
“对,这不光是他的主意,更是严恪和方湘,及其背后的纵横会,想要真正控制随州的唯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