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么一支披坚执锐的官军突然杀气腾腾地登门时,立刻就把谢家大宅上下人等都惊得不轻,就连那几只看门的狗儿,都蜷缩在旁,不敢作声了。
然后不等谢家管事上前询问,已有兵卒扑将上来,亮出刀枪,逼着他们不得作声,更不得向内传信,尽皆老老实实留在前院,等候发落。
这还不算,这一支官军随后又分出一部分来,把谢家大宅通往外间的各处门户通通守住,不放任何人进出。直到这时,为首的武官,杭州守备俞守信麾下的未字营指挥鲍达才在剩下的几百精锐的簇拥下,大步走入谢氏大宅。
他作为杭州中层军官,只有区区六品,以往还真没什么资格在谢家这儿登堂入室,更别提来见谢傲这位谢家之主了。
但今日,情况已大不一样,鲍达整个人的气势也是极足,一路让人将谢家仆从下人通通就地拿下,然后如旋风般直扑后方宅院,由其中一名管事的指引下,来到了正聚集众多谢家子弟的祠堂前。
看到这满满一堂谢家子弟都用惊愕的目光看着自己,鲍达更觉心下畅然,皮笑肉不笑道:“你们谢氏还真不愧是名门望族啊,居然连如此大好的节日都不曾有子弟外出游览赏灯。”
都说做贼心虚,在已经知道谢傲的安排之下,谢家众人见官军上门,自然大为惶恐,全都瑟缩地往人后退去。
只有谢傲,此时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平静面对这几百军将:“这是我谢家家事,官府总不能因为我谢氏今年不参与杭州的灯会就治我们的罪吧?”
“如果只是这点小事,官府自然不会有任何怪罪。但事关杭州城安危,关系到成千上万百姓的生死,关系到城中各处寺庙的安全,官府就必须出面了。”
鲍达顿时针锋相对地盯住了对方,一字一顿道:“谢傲,你们的事发了。那些受你之命想在各处寺庙纵火的狂徒已尽数落网,并且供诉出了你们才是主谋,我便是奉命前来抓你们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