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受纪远山的话所激,又好像是酒意上涌的关系,孙宁脸上顿时一片酡红,当即开口道:
他话一落,纪远山便哈哈大笑起来,其他那些随之同来的伴当人等,也都露出忍俊不禁,或不以为然的笑容来,全是一副看傻子般的模样。
笑过后,纪远山又盯住了孙宁,一副吃定他的模样:「你要是不怕死的,只管这么做便是了。但我想,这杭州城里怕是没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真敢往刀口上撞的!
被他用咄咄逼人的目光一盯,孙宁似乎有些清醒了过来,身子微微一震,但口中还是坚持道:
「哈哈哈哈……真要如此简单,这钱也轮不到你来赚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杭州城各门,早就有了严令,没有我纪于周三家的书文,其他货物不敢说,这绸缎是一匹也别想带出去!
「要是真有人敢铤而走险,夹带而出,一旦查实,就以北边的女干细论处。
如此直截了当的威胁,让孙宁彻底愣在了那儿。
他看着好像想不去相信这些说辞,但到嘴边的狠话,最终还是没敢说出来。
足足犹豫了半晌,他才嗫嚅道:
有感于对方态度上的软化,想要借机赚上一笔的纪远山又是一声嘿笑,说道:「我也不怕多透露点内情让你知道。你以为杭州苏州两地的绸缎商人为何会如此听话,连绸缎价格,卖人多少都由我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