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纪远山再蠢,此时也醒过味来,顿时面色惨白,身如筛糠,伏于纪度脚下,却是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些家伙在从自己口中得知城中情况后,居然还敢如此无所顾忌,大张旗鼓地把绸缎从城门运,这哪是大胆的表现,分明就是在故意引诱城门守兵如自己所言般把他们连人带货给拿下了。
说得更明白些,那就是在钓鱼执法!
这也就意味着,对方身份不凡,有着绝对的势力能让杭州官府无法反抗。
再想想近来杭州多了什么人,他浑身都被冷汗给浸透,心中的恐惧就更不用说了。
纪度看出他的心思,又是一哼:
不得不说,他纪家在杭州不愧是地头蛇,消息什么的就是要比别人灵通得多。所以才能通过一个小细节察觉到危险,从而迅速做出规避与应对。
可即便如此,纪度依然感到阵阵的心慌,如果只是随皇帝而来的某个大人想要和自家过不去,想要做个为民做主的好官,那倒也罢了。
但要是这事背后真正的谋划者是皇帝陛下,那真就是九死一生了……
想到这儿,他都猛打了一个寒颤,然后才摆手道:
纪远山闻言更是惊恐到了极点:
但他的话却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在纪度没有任何表示的情况下,被人迅速拉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