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之势,如烈阳当空,光耀万里,复可洞悉幽微,消解冰雪。
而各地官府中那些完全上不得台面的龌龊心思与行径,与之一比就更显得是那么的渺小稀薄,直如冬日所积的那一层薄薄的余雪而已,被烈阳一照,便已悉数消散,再不复见。
此时的楚襄珣就明显感受到了这一种强大的威压,让他连大气都不敢出,更遑论再出言为自己的行为稍作辩驳了。
只能是唯唯称是,听从孙宁接下来的发落了。
再次面对同一个问题,楚襄珣自然无法拿同样的说辞应付,只叩首道:
孙宁讥诮说道:
说罢,他又看向了后方那几个还趴跪在堂下,却早已木掉的鸣冤者:
那几个鸣冤者,自齐老四而下,依然个个没有任何反应,身子还在微微发颤,完全都听不到孙宁的说话。
没法子,他们是什么身份,那是最底层的草民,见个太守大人都是鼓足了勇气,又得人指点后才敢开口,现在面前的是天下间最尊贵的皇帝陛下,这对他们的冲击可太大了,自然让他们久久都难以恢复镇定。
直到两旁有侍卫上前,大声呵斥,才让他们慢慢回神,然后颤抖着,各自忍着背臀处的疼痛,努力来到堂上,对着孙宁叩首之后,才勉强回道。
他们所说自然与之前在楚襄珣跟前所告的没有两样了,孙宁静静听着,心中略感满意。.
这几人挑得还算可用,至少没有被现场的气氛,以及刚才的那顿杖责所吓到,算是将原告的身份给彻底立住了,这也就方便自己进一步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