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我想去看。”
“昨晚睡不好?”
“还好啦。”她挽着他的手,撒娇:“哥,你真好。”
“我不好行吗。”他无奈。
她狡黠的笑:“哥,听说这边很乱,我们都会安全的对不对?”
“傻瓜。”
他们在拉萨只玩了两天,她不适应那边气候,咳嗽感冒。她去医院住了一周,稍好一些,他订了回程的机票,她不肯,说她身体好了。
他哪信她,却拗不过她哀求的眼神,又呆了两天。那两天,他们只在城中心走走。可她乐得跟什么似的,看见什么都要买。
想起那些无忧的日子,他不禁轻轻笑出声。
“笑什么?”
时今回头,看是他上司的女儿,部队文工团的。她不请自坐,瞧了瞧他手指上的指环,小心地问:“我知道你没结婚,你的指环?”
他看了看,问:“好看吗。”
女孩点头:“你当真结婚了?”
时今笑而不语。他以为结婚很简单,随随便便找一个人搭伙,最后却发现,没那么简单。
女孩小心翼翼地问:“我听说那个实力派演员是你妹妹?”
时今微微低眉,忽然问:“你喜欢他吗。”
“喜欢。不过,她结婚了好可惜。”女孩偏着头,眼睛闪亮闪亮的:“听说她老公是富二代。哎,她是不是你妹妹啊,你都没回我。”
“你看我们长得像吗。”他不想搞特殊,来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
“不像。哎,盛时今我做你女朋友吧。”
“我不喜欢你。”
“我们没有交往你怎么就知道不喜欢了?”
“我知道。”
“你也太直接了。”
“直接了好,我不想最后你发现,我并非你想的那么好。”
“盛时今,你真讨厌呢,每次你狠心拒绝我,可我总是不死心。怎么办呢,我好像很喜欢你。你知道吗,每一次你失神,我总在想,你在思念着谁呢。”
思念谁?他抬头望了望天。
他的想念说不出口,与其想念,不如不念。
女孩目光停留在他手指上发怔,她一直不明白,自己明明不差,他怎么就不喜欢呢。
“盛时今,你心里有人了对吗。可那个人,她爱你吗。”
盛时今忽然就失去谈论的兴致,他倏地站起来,抬脚快步离开。
女孩子怔怔地望着他,忽然就流下泪来。
她傻傻守了他几年,他真铁石心肠吗。
“丫头,还要傻吗,他如果喜欢你,怎舍得你难过。”耳边是父亲无奈的叹息。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痴痴地爱着他,第一眼开始,再也无法移开视线。就连出国深造,她都放弃了,他却不为所动,一次次拒绝她。
她很想知道,他心里那个人,很想很想知道。
几天后,他踏上阔别几年的家乡。
朋友们来接机,人群里唯独不见她。明知道她很忙,而且在邮件里,她也说这几天要飞一趟北方。
他的心还是说不出的落寞。
当晚,朋友为他接风洗尘,章怀远也在场。
有人问:“我说时今,什么时候给我们带嫂子回来看看?”
他愣了一下。这些年不是没考虑过,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感觉对不上。
“就是就是,你看看人家章总,都快要准备第三胎了,你这个大舅子,总不能落后太多吧。”
他笑笑,敷衍说:“快了,下次带回来你们过目。”
太久不见,被他们灌了不少,最后没有沾酒的章怀远送他回去。
今夏在邮件中说,章怀远变了不少。今日一见,盛时今想,何止变了不少,变得太多,他都陌生了。
车上,他忍不住问:“真打算还要一个?”
他毫不回避:“有这个打算,那也得她点头才行。”
听了,不由怔忪半晌。
“她现在比我还要忙。”章怀远补充。
“是吗,忙了也好。”
“不好也得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不让她工作。哎,我可越来越没地位了,说不得她半句。”章怀远难得啰嗦几句。
盛时今笑,心想你就装吧,你的地位谁能动摇得了。
章怀远像想起什么,问:“听说你桃花债不少。”
“没影的事儿。”
“时今,你不小了,是不是考虑定下来?总得找个人过日子不是。”
“怀远,我也想,但每次面对他们,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章怀远沉默,他懂盛时今所谓的缺什么。
盛时今揉揉头:“随缘吧。”
晚上,躺在熟悉又陌生的床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站在垠阔的草地上,对着他大声说:“哥,我爱你。”
那一声声如磐钟四面八方包围着他,他明知道是梦,却还是不肯醒来。
慢慢地,眼角染了湿意。
他想,哪怕只是一场梦,他也是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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