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的一声,刘修手中的盾牌终于承受不住阎柔狂暴的攻击,裂开了一条缝,紧跟着四处分散,留在刘修手里的只有一个把手和一小块木板。
阎柔冷笑一声,长刀一摆,直劈刚刚从盾牌后暴露出来的刘修。从他开始发动攻击起,刘修一直被动防守,虽然他咬着牙一步没退,但面对他的攻击,刘修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他有足够的信心认为,面对这一刀,刘修依然没有反击的机会。
等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之前的无礼和愤怒都将成为笑话,他不相信一个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年轻人还能保持他的傲气。
阎柔的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
毛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连后悔的心都来不及生起,他不知道姊姊为什么会让刘修上阵,刘修这些天虽然跟着他们练过几招,但是显然没什么实战经验,如果说请公孙瓒对付阎柔还有点道理的话,让刘修对阎柔交手就根本是胡闹。
哪怕是他上去,也会比刘修好一点,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一口气砍爆了盾牌,却连一招都没还出去,可谓是丢人丢到家了。
从毛家随便挑一个护庄,都不至于这么丢人。
毛家这次丢人丢大发了。毛宗在心里哀叹道。
毛钦的脸色也很难看,他不知不觉的挺直了腰身,圆脸上的常年不退的笑容也僵硬了,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又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毛嫱扶着帷幕,心情如破散的盾牌一样无助,花了那么多心思请卢植来授课,花了那么多钱请李定到庄上来,西毛好容易有机会在刺史大人面前露脸,没想到却这样结束了。公孙瓒输了,总算还有点理由可讲,可是这个刘修,这个武军候挑出来的刘修却输得一败涂地、干净利落,一点说道的余地都没有。
毛嫱没有回头去看武军候,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让武军候难堪,但是也不想再去看那个从头至尾都没有机会还手的废物,扭头回了帷幕,不想再看一眼。
她看到了阿楚,却意外的看到了阿楚眼中突然绽放出的异样神彩和不加掩饰的惊喜。她愣了一下,突然转过头来,随即也睁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形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刘修大声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战刀,一刀接着一刀的向阎柔砍去,刚才还威风八面,气势逼人的阎柔现在却有些狼狈不堪,面对刘修的攻击,他只能举起盾牌招架,和刚才的刘修一样没有还手之力。
不,不一样,与刘修虽然狼狈却寸步未退不同,他在刘修的攻击下接连后退,刘修每砍出一刀,他就要向后退半步,眨眼之间,他就向后退了三步。
接着,地上一抹寒光映入了毛嫱的眼帘,那是一口刀,一口环首战刀。毛嫱倒吸一口冷气,再次看向阎柔的右手,这才发现阎柔之所以没有反击,是因为他的右手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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