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惠妃将常茂的两个遗孤生辰八字记下,就又拉着常升之妻汤氏闲聊,只是临别之时命人拿来一个锦盒交给汤氏。
“这里一百股明钢商会的干股凭证,每个月也能有点出息,你好生保管,到时候按月领钱即可。”
汤氏听到这里,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眼圈情不自禁地就红了。
她早就听人说过明钢商会的事情,知道这是皇家主导的产业,能够在里边拥有干股的人家不是皇族,就是当朝的显赫之家。
而且出息还不低,每股每月就有二两银子的出息,这一百股一个月下来可就是二百两银子啦,比他们家每月的俸禄银子都多!
“惠妃娘娘,这太贵重了,我们常家于朝廷无功,怎敢受此大礼……”
郭惠妃听到这话当即板起脸来训斥道。
“谁说你们常家于朝廷无功了,要不是你公公,咱们大明能这么顺利地打下北元都城吗?”
“再者说,这明钢商会草创初期,你常家也是掏了银子的!”
“小熥熥那孩子做事讲究,凡是当时帮过他的人,他都将银钱转成了干股,入了这明钢商会的账上。”
“别说你们常家,就是我这个当奶奶的,也承了那孩子天大的人情哩!”
汤氏听到郭惠妃这话,当下不敢再推辞,心里只剩下对朱允熥的感激之情。
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这孩子的办事方式,并没有自己送过来,而是托了郭惠妃来跑一趟,既给了常家实惠,又保全了常家颜面,可谓是做得滴水不漏。
“既然惠妃娘娘如此说,那妾身就不在推辞了……”
郭惠妃闻言满意的笑道。
“这就对了嘛!”
“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去宫里递牌子请见,就算皇爷没时间,不是还有本宫这个大闲人吗?”
“本宫办不成什么大事,陪你聊聊天的时间还是有的,咯咯咯……”
郭惠妃办完这件事,就领着一众宫娥、护卫起驾回宫,只留下常氏两口子躲在屋里,捧着装着明钢商会干股凭证的盒子嚎啕大哭。
两人哭了一会儿,就带着盒子去了祠堂,将盒子供奉在开平王常遇春的牌位下,在常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好生显摆了一番。
……
朱允熥是第二天才来的,常升一看到大外甥鼻青脸肿的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徐家那小丫头打的?”
“嗯!”
“这小丫头太过分了,欺我常家无人乎!”
“来,跟舅舅去演武场,舅舅教你几招狠的!”
常升刚要带着人出去,就被汤氏给拽住了。
“你可歇着吧,这点小事哪用得着你出手,一会儿我换套衣服,亲自教朱允熥几手,就足够应付那小丫头了!”
不多时,常升两口子都换上了武服,一起来到演武场教授朱允熥。
汤氏先跟朱允熥过了几招,惊得朱允熥还以为舅妈是徐老三的师傅呢。
“舅妈,徐家老三的功夫该不会是你教的吧,怎么你俩的打法一模一样,都是抽冷子拳头就过来了,挡都挡不住!”
汤氏闻言捂嘴轻笑道。
“傻孩子,功夫就那么几个路数,无非是大开大合的战场杀伐之路数,或者是轻柔的讨便宜之路数。”
“徐家断然不会让女儿练得傻大黑粗,浑身肌肉,自然走的是轻巧路数。”
“而所谓的轻巧路数,无非是仗着身体灵活,打架的时候占点便宜罢了。”
“这种招数也好破解,你只要扛住她几拳,找准机会抓住她的胳膊,以力破巧……”
“常升!”
“你别在边上看热闹了,过来给我搭下手,给咱大外甥演示一番!”
“好嘞!”
常升早就在边上看得不耐烦了,听到这话当即下场。
汤氏按照徐妙锦的路数攻击常升,常升拼着脸上挨了一拳,瞅准时机一把抓住汤氏的胳膊,然后反手一肘打在自家妻子的腋下,随后顺势一弯腰,借助腰腹的力量,将自家婆娘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汤氏两眼直冒金星。
汤氏从地上爬起来,愤怒地指着常升叫骂道。
“常升,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没呀……”
“你就是故意的!”
“你嫌弃我平日里唠叨你,故意使这么大劲摔我,我不跟你过了,呜呜呜……”
汤氏一边说,一边哭,只觉得满心的委屈。自己为这个家操碎了心,丈夫却借着演武之际故意摔自己。
常升见妻子生气,赶忙上前去哄。但汤氏正在气头上,又被丈夫当着外甥的面摔了个四仰八叉,正是没脸的时候,岂能那么容易消气?
于是两人一个哭着跑了,一个紧随其后的去追,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朱允熥,呆呆地站在演武场上。
“二舅!”
“二舅妈!”
“你俩别走呀,我还没看清呢,你俩倒是再给我演示一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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