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闻言不悦的看了眼王德。
“王德,你躲什么?”
王德赶忙叫起撞天屈。
“皇爷,奴婢只是去膳房查看午膳做的咋样了,奴婢是真不知道您来呀……”
“那你跟咱说说,这四个丫头可有尽心竭力伺候咱大孙?”
“这……”
王德之所以躲,不就是怕皇帝问这个吗?
这话题压根就没法回答,如实回答必死,欺君同样必死。
“回禀皇爷,几位太孙妃都非常尽心竭力伺候皇太孙,每天都陪皇太孙打网球、排球、羽毛球等等……”
“皇太孙还说,等过两年她们年岁大了,带她们去沙滩上打排球哩……”
“打球?”
老朱闻言老脸更加阴郁了。
“他们整天就是打球?”
“回禀皇爷,也不是一直打球,平时还是以学习为主……”
“学啥?”
“学数学、力学、化学之类,总之是很高深的学问。”
老朱的脸色越听越难看,最后直接图穷匕见。
“北宫的彤史记录在哪儿,拿给咱看看!”
“这……”
王德一听这话脑门顿时见汗,一旦让皇爷看到彤史,皇太孙的底细可都暴露了。
不得已,王德只能叫过来一个机灵的小太监,让其去取彤史,顺便给皇太孙提个醒。
“陛下稍等,奴婢这就命人去取……”
“咱等不及了!”
“你个狗东西,赶紧前边带路!”
虽说北宫草创,但老朱依然按照东宫的规格,给北宫配齐了内官、内令等各级监、司。
王德硬着头皮带着老朱来到司礼监,从一个太监的桌子上拿起一本账簿。
原则上来说,北宫是不够配置司礼监的级别的,但谁让他想当来着,借着给皇太孙大出血的情分,从皇太孙手里讨来这么个衙门。
老朱看着司礼监的匾额冷笑了下,并未怪罪北宫的僭越,只是一把从王德手里抢过彤史翻看起来。
如果说一开始还只是怀疑,此时老朱看到彤史上大片的空白,当场明白自己被那逆孙给耍了。
自己心心念念地等着抱重孙,敢情那逆孙压根就不着急啊!
“那逆孙在哪儿?”
“回禀皇爷,皇太孙殿下正在政务殿召见朝鲜的几个使节……”
老朱闻言扔下彤史,大步流星地朝着政务殿冲过去。
“朱允熥,你给咱滚出来!”
朱允熥正在给几个朝鲜使节挖坑,让他们回去继续窝里斗,突然听到老朱的咆孝声,立马扔下几个朝鲜使节翻窗户跑路。
老朱跑到政务殿,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愣是没找到那逆孙,最后只能气鼓鼓的领着一干狗腿子回宫。
不过重新回到皇宫后,老朱冷静下来想了想,当即命人将御医给叫过来。
“郝文杰,你给咱说说,咱大孙在那方面是不是有问题?”
郝文杰最近一直忙着城郊新医院的建设,连太医院待的时间都不多。此时听到老朱这样问,郝文杰当场愣住。
“陛下,您问的是哪方面?”
“就是那方面,生孩子的方面……”
郝文杰闻言满脸不可置信地道。
“陛下,您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殿下在健壮不过了,怎么可能有问题?”
老朱闻言尴尬地红了脸。
“咱下边的话只跟你说,你要是敢出去乱嚼舌根,咱扒了你的皮!”
“咱大孙成亲几个月了,一正两侧三个妃子,咋一点动静都没有?”
“该不会是咱大孙有啥难言之隐吧?”
“这……”
这可涉及到郝文杰的知识盲区了,他想了想道。
“陛下,要不微臣私底下找皇太孙聊聊?”
“好!”
“此事务必保密!”
“微臣遵旨!”
老朱再打发走郝文杰,又让郭惠妃将北宫的三个妃子叫了过来。
有些事他不方便问,换郭惠妃去问就没问题了。
一张屏风将寝宫分成两半,老朱坐在屏风后偷听,郭惠妃坐在前边拉着三个孙媳妇嘘寒问暖。
“沐瑶呀,你跟皇太孙成亲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这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沐瑶闻言羞涩地低下头,嗯嗯啊啊的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郭惠妃见状只能将目光落在其他两人身上,赵盼儿看郭惠妃看向自己,也尴尬的低下头,用手绞着帕子掩饰内心的慌乱,只有冯宝儿一脸委屈地看着郭惠妃,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流。
郭惠妃见状,赶忙拉住冯宝儿的手。
“哎呀呀,瞅把这孩子委屈的,可是皇太孙欺负你了?”
冯宝儿闻言一头扑在郭惠妃怀里哭诉。
“郭奶奶!”
“数学太难了,孙媳学不会呀,呜呜呜……”
郭惠妃闻言满脑门问号。
“啥是数学?”
“数学就是算学,算数的学问,可皇太孙殿下让我们学的根本不是算数,是什么抛物线……”
“还说学不会就不跟我们玩,吃好吃的都不带我们,哇呜呜呜……”
郭惠妃听得一脑门子黑线,这些东西已经超出她的认知了,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小熥熥在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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