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发现。

正如和他一起的很多次一样。

他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顾嫣说，「在卫生间，跟别人聊了会。」

封恪问，「跟谁？」

他的眼睛看着自己手上那根忽明忽暗的烟，照着他的眼皮颇为沉。

「一个陌生人，就是觉得他好玩，才跟他聊的。」

封恪嗯了一声，没有多问。

顾嫣和他又没有话说了。

随后喝完了自己受伤的那杯酒，说，「好无聊啊，我想回家。」

封恪对她笑了声，低沉无奈，「你啊。」

随后，他合上了电脑，「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顾嫣说，「只是想凑热闹而已，家里太冷清了。」

封恪问，「那我带你去听音乐会？或者看看电影？」

顾嫣不打爱的模样，「老年人的游戏。」

然后，顾嫣拉着他走了，临走前，还装作无意识的网酒吧里看去。

裴酒站在窗户那边看着她。

但好像又不是在看她。

不过一直在抽着根烟，绰绰光影将他身子拉的很长。

顾嫣靠在封恪身上，手却暗自摸索着裴在她口袋里塞的小纸条。

然后问封恪，「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怎么相遇的吗？」

封恪问，「你问哪个第一次？」

顾嫣说，「我们还有几个第一次相遇？」

封恪说，「说不定你记忆中的和我记忆中的并不相同。」

顾嫣眨了眨眸，「就是酒吧那次。」

封恪说，「那不是第一次相遇。」

顾嫣说，「无所谓，但你还记得吗？」

封恪说，「当然记得。」

顾嫣笑了，「那次我给你塞了小纸条。」

封恪挑了挑她的脸，「记错了，塞小纸条是在医院那次。」

顾嫣顿住，「是吗？」

封恪点头。

顾嫣拼命回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喝多了，她的脑子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好像隐隐约约记得，反正不管哪次，总归就是递了张小纸条了。

不过，顾嫣又想起刚才那个男人。

他还真帅啊～

-

次日，顾嫣从床上醒来，见封恪在给自己打着领带。

顾嫣问，「要出去吗？」

封恪，「嗯，晚上才能回来。」

顾嫣哦了一声，依旧是那副平淡的模样，但心里却暗自窃喜。

或许是看顾嫣太平淡了，封恪多看了她一眼。

顾嫣又装作惋惜的模样，「早点回啊。」

封恪蹙眉，随后转身即逝，公司的一切似乎已经进入到白热化了，但他嘴上还是那么说，「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顾嫣嗯了一声，面上还是装的很乖巧，在封恪来摸她脸蛋的时候，还在他手上蹭了蹭，像极了一个宠物。

他走后不久，顾嫣便拨了通电话。

给裴。

裴并没有接。

顾嫣再拨第二次的时候，裴接了。

裴听到顾嫣说的话后，将手中的烟掐断，「太快了吧。」

顾嫣说，「我不觉得快。」

顾嫣笑，「今天，还在那个酒吧怎么样？」

裴将话说的漫不经心，「我好像知道那上面有一家酒店。」

顾嫣噗嗤一笑，「口是心非。」

裴看着是个小狼狗，话却也不多，在顾嫣说了这话后，直接挂了电话。

顾嫣挑挑眉，对他更多了些兴趣。

与他调过情后，顾嫣便乘着车走了，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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