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应该就是接电话那秘书了,她边在前面带路,边回头冲我道:“徐总有些文件要处理下,麻烦你先在会议室坐一会,他马上就来。”
我和周燕来到会议室里,只见里面大约一百来平,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边,围了十几张真皮座椅。
两个打扮古怪的人,正坐在椅子上,我跟周燕一进门,那两人就往我们身上猛瞅。
这架势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不是来看事的,而是来面试工作的。
女秘书走后,会议室那两人还盯着周燕使劲看。周燕的确太过漂亮,走到哪,都能成为男人的焦点,对此我都见怪不怪了。
我有些不乐意,狠狠朝那两人回瞪过去。
一番眼神对抗后,两人败下阵来,各自白了我一眼,扭过头去看别处了。
我拉着周燕坐下,瞧这两人,应该也是来给徐总看事的,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矮个,平头,满脸疙瘩长得别提多埋汰了,这平头身穿了件黑色的大棉衣,手里捏着把类似拂尘的东西,那张脸吊的老长,就跟谁欠他钱似的。
平头旁边,坐着个老道士,那老道士长得倒慈眉善目,有种仙风鹤骨的调调,黑发,黑须,年纪差不多五十来岁,穿了件绸布做的道袍。
老道士头上盘了个发髻,造型很像终南山上的隐客。
我又瞧了眼这两人的道行,不禁哑然失笑。那位吊着狗脸的平头,完全就是个门外汉,楞是一点道行都没有,还在那给我装大尾巴驴呢。
老道士勉强算是入门,有个差不多十来年的道行。
我陈亮堂堂七十年道行,按辈分,这老道士要跪着跟我讲话的,至于那位平头,连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见我腰上系着几个骨灰罐,老道士冲我笑了下,问我:“小兄弟,你带这么多罐子在身上,是个啥意思啊?”
我冷冷看了他眼,理都没理他。
首先,这人是同行,跟我之间只有竞争关系,本来就没啥好扯的,再加上他道行芝麻大点,我想捏死他就跟捏只苍蝇般简单,用的着和他浪费口舌吗。
我是来拿钱的,事看完,三十万拿到手我就走,多一秒都不想在这耽搁。
这次我来辽宁,主要目的,是和铁尸堂算笔血账,最好能一举捣毁铁尸堂的老巢,不行的话就多杀几个铁尸堂弟子,重创下这些狗卵子的气焰,除此之外,其他事都是次要的。
那老道见我不搭理他,自讨了个没趣,砸吧嘴道:“我太久不出山了,现在这些年轻后生啊……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
“可不是吗?特别是刚入社会的小孩子,水深水浅都不知道呢,搞得自己都牛比似的。”旁边平头也冲我道。
我没吭声,周燕一下不乐意了,冷笑注视他俩:“你们活够了吧?”
平头嘴一歪:“对!我们活够了,你没活够。”
我眯着眼瞧那光头,之前进门时,他跟我对视吃了亏,这会脾气上来了,死死迎着我的目光回视:
“这小孩还不服气呢,等会事办完了,你别走,咱俩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聊聊。”平头脸色狰狞地冲我放了句狠话。
那老道士劝了他句:“算啦,你也是圈子里的前辈了,和小毛孩子较什么真啊?你这不是以大欺小吗?”
平头捏了捏拳头,继续用那对狗眼瞪我:“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一进门就在那瞅我,你愁啥瞅的?等把徐总的事办完了,你看我怎么办你!”
他说话声音很大,话说完还使劲拍了下桌子。
我摇头叹了口气,徐总从哪找来这两个极品?那老道士也就算了,他区区十年道行,自然瞧不出我的实力,在那倚老卖老。
老道士还勉强算个同行,再看那平头,完全就是个骗钱的神棍啊,中国这种骗子还少吗?
等会事不管看不看的成,他肯定先管徐总报销车费,一般老板都宁可破点财消灾,也不愿意得罪这种小人。
我跟那平头多一个字都懒得说,他不是要让我跪下求他么?等会咱们走着瞧,看谁给谁跪。
我不说话,平头以为我服软了,冲周燕笑了笑:“小妹妹真可爱,加个微信呗?”
周燕目光阴冷地扫视他,准备要动手,我拦住她道:“给姓徐的一个面子,等会出门再说。”
平头阴阳怪气地笑:“那就出门说呗,完事了你俩等我,看我怎么拆散你这对小鸳鸯!”
在社会上行走,就是这样,免不了碰到这种欠揍的玩意,这种人你不揍他,他就记不住你的好。
这是个法制社会,但很遗憾,很多事必须要用拳头解决。
那位徐总架子摆的也够大,我们在会议室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他人居然还没出现。
这半个小时中,老道士闭着眼坐定了,一声不吭,那平头却时不时挑衅我两句,还不停吹嘘当年他多厉害,把人脚筋挑断了,坐过多少年牢,出来后金盆洗手,拜师学习算命,驱鬼的本事,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啥的。
喜欢活人坟请大家收藏:()活人坟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