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收了安若,你我没有师徒缘,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我心里凉了一截,没敢多待,又冲坟婆磕了个头,退了出来。
此前我找路土拜师,人家不收我,今天又被坟婆拒绝,但我是知足的,我这边有黄老仙,有我哥陈山火,这就足够了。
便宜不可能都让我沾了,天下没那么好的事。
人在不如意时,需要心理调节,想想自己拥有的东西,知足是福,但社会上很多人,并不具备调节的功能,从嫉恨,仇富,最终走向犯罪。
夜里我整宿没睡,苦练剪纸术,有段时间我思想走神,回味坟婆的警告,那黄泉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它不是七大阴仙里,最弱的那个么?
它的国,有啥可怕的规则?
我一琢磨明天就要去阴间了,心里就毛的慌,感觉身体悬空,脚下是无底深渊。
这话说起来有些晦气,明天,是我陈亮的死期。
虽然有免死令在,我还是感到非常不舒服,全身就跟针扎般难受,躲避死亡,是每一个动物的天性,这也充分说明,死亡是宇宙中,最可怕的事。仔细想想,假如死亡代表着解脱,代表灵魂的安息,那为啥蛇被砍头,身体还会挣扎好几个小时?
为啥蚯蚓被咬成两截,还能再生?为啥大象在垂死时,会流下泪水?
这种深埋在灵魂中的求生本能,证明了死亡的本质——毁灭,无尽的绝望,永恒的折磨。
停止胡思乱想,我将精力全部放在剪纸上,我知道,坟婆教我的这套禁术,是我在阴间自保的关键,我必须争分夺秒,尽快入门。
从天黑剪到天亮,一厚沓红纸被我用的干干净净,在小剪刀的加持下,我手法比之前熟练了不少,床上,地上丢着几十个纸人,有齐问天,齐祸,曾学文,陈奇山,阴山老人,张五……
甚至第二天,我依旧沉溺在剪纸的世界中,此术对纸张没太多要求,我管林雨惆要了套打印纸,瞎几把乱剪一气。
一天一夜时间过去,我基本上在三秒内,就能剪出惟妙惟肖的人形,但细节我还是剪不出来。
显然,这速度还远远不够,在斗法时,受心理博弈的影响,难免会出现偏差,手一抖,搞不好四五秒才能剪完,这期间,对方不可能啥不干,等我剪完,黄花菜都凉了。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夜里九点时,坟婆穿戴整齐,在门外喊我道:“走!”
我们一行人出门,朝医院方向前进,安若,黄小妹跟我哥都去了,黄小妹哭的不像样子,说要送我最后一程,还买了些冥币啥的。
坟婆冷着脸,一把抢过冥币,撕的粉碎:“哭啥,又不是真死,他还能活过来的!”
一路无话,到达医院后,值班护士把大铁门打开,和上次见面时一样,林诗依旧坐在墙角,见我们一行人进来,她歪着头怪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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