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在哈尔滨留学的钱,还是她叔叔给赞助的。
客厅的墙壁上,挂着安东的相片,冰箱是单开门的,电视也是上世纪的产物,我拉开冰箱门,瞧了眼里面,空荡荡的啥都没有。
我看了眼玛丽的卧室,收拾的还算整洁,家具也很简陋,衣柜里几乎没啥新衣服,都是玛丽小时候穿过的,现在早就小的穿不上了,她还舍不得扔。
我看的心里怪不是滋味,一打听我才知道,她叔叔家里也没钱,退伍军人,每个月领点国家津贴,勉强维持温饱。
我坐在客厅抽烟,仔细端详玛丽和她叔叔,我没在她们脸上,看到任何惆怅,相反,久别重温,她俩都很开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种乐观的精神,值得我学习,当年我最落魄的时候,也比玛丽强多了,假如换成我,我肯定笑不出来。
玛丽是真的口袋比脸蛋还干净,她全身上下,只装了一百卢布,也就是十块钱。
她家这么久不住人,电费,水费,煤气费各种费都要交,玛丽拿不出钱,她叔叔翻了下自己钱包,好像也没凑够。
我直接点出八千卢布,递给她,让她把钱结清了。毛妹都是直来直去,不会跟你假装矜持,玛丽拿了钱,高兴地扑到我怀里,香唇在我脸上印了好几下:
“陈,太谢谢你了。”
这小姑娘别说香水,就连像样的洗发水她都买不起,但身上还是散发着甜美的少女体香,闻的我直迷糊。
玛丽下楼交钱的功夫,她叔叔坐过来,试着和我交谈,用蹩脚的英语,跟我说了几个人名:李小龙,成龙,还有中国功夫。
我礼貌地点头回应,俄语我一句也听不懂,除了你好再见以外,我还会几句骂人话,那总不能说给她叔听啊。
等玛丽交过费回来,她家才来水来电,总共花了5000多卢布,剩下的钱我也没管她要,让她装着零花。
我们三人坐在沙发上,叔叔指着我问话,让玛丽翻译给我听:“你多大?你做什么工作的?你一个月赚多少钱?有没有汽车和房产?”
我听的一脸雾水,怎么搞的跟相亲现场一样?但人家是长辈,算是玛丽唯一的监护人了,他问,我就答。
玛丽脸色也有些尴尬,不知和她叔叔说了什么,她叔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冲我竖了个大拇指。
玛丽娇躯贴在我怀里,柔声道:“我告诉他,你是中国来的通灵大师。”
你说玄学,他可能不懂,但说到通灵,那就不一样了,通灵这个词,在俄罗斯人眼中,是很严肃,很神秘且不可玷污的领域。
我早就说过,老毛子非常迷信,出门先迈左脚等等,这边的通灵节目,火爆程度让人咋舌,甚至有些知名大学,专门开设了通灵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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