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吭声,过了会,小声哭了起来。
我听的一头冷汗,朝前方瞅去,能依稀看到远处的战场,三大国度的阴兵,密密麻麻列队,站在数千里的旷野上,用肉眼估测,数量至少有五百万。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那雄壮的场面,让我感到畏惧。
胯下战马疾驰,我来到阴兵的阵列前,再次张望,又有了不一样的体会,五百万人,雅雀无声,每个士兵都穿着精良的甲胄,手握各式锋利兵器,这些兵器都是由本国大阴司,用秘术加持过的,威力远超寻常铁器。
每一个阴兵,道行至少在四十年以上,可见派来的都是前部精锐,每千人编为一个方阵,由千夫长带领,在千夫长前,又战立着万夫长,大大小小的阴将。战场的最前方,分别停放着三辆巨大,而豪华的马车。
最左边的马车,由铁木打造,车体上捆绑着上千把刀具,车上站着一人,长发,青丝随风起舞,侧脸看上去,柔美到让人心碎,这人正是灾劫。
灾劫身穿古代刀客的长袍,纯白色,他双眼平静地看着前方,我惊奇地发现,他这次没带木刀,腰间挂了两把造型奇特的金属长刀,刀鞘闪着阴光。
能看出,他这次来真格的了。我听说灾劫珍藏数把名刀,这两把,应该是其中的藏品。
正中的马车,通体血红,是由人血涂抹在金属上,呈现出的暗红色,马车上站一女子,不过二十出头,姿色美到了极致,美的没有丝毫缺点。
她是阴间最鲜艳,最娇嫩,也是最危险的花。
血凄,这个名字让无数男子闻风丧胆。
而血凄的军队,也全部由女子构成,我看到了马车后方的战马上,有一个熟悉的短发姑娘,这姑娘正是血凄最强的阴将,悔斩。
当初我跟悔斩比刀,两败俱伤,我瞧见她苍白的脸上,还带着道淡淡的血痕。
悔斩察觉到我的气场,回头看了我眼,做了个抹脖的手势,她还在记我的仇。
我没理睬悔斩,往最右边瞧去,怨葬的马车,看上去没有丝毫特别之处,车顶立着把大伞,怨葬手持一把白色折扇,在伞下站的笔直,书生气息十足。
我是这五百万人里,多出来的一个,我在阵前徘徊,没人阻止我,却有一千万只眼睛,齐刷刷朝我瞅来,那感觉就好比,我站在全国十六亿人面前没区别。
我正不知所措呢,耳边传来灾劫的呼唤声,只见他在远处,冲我招了招手。
我立刻骑马冲过去,走上灾劫的马车,他冲我微微一笑,指着前方道:
“九荒放弃了守城,选择全军出击,与我们在野外决战,他这是在送死啊。”
我朝远处瞧去,也是黑压压的一个大方阵,人数显然比这边要少一些,但估计也有三百来万了。
阵前马车上的人,应该就是九荒本人了,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择弃城决战。隔太远,我看不清灾劫的具体相貌,那应该是个留黑须的中年男人,身穿华丽的锦袍。
两军对峙了约半个钟头,前方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我欲以一敌三!你们可敢上前挑战?”
九荒跳下马车,一个人来到战场正中,他朝着三位国主大喝道:“我若战死,放过我手下的军士!”
灾劫跟血凄互相对视,点头同意。
这个办法,避免了大规模死亡,无疑是最好的。
我很佩服九荒的勇气,他至少是个爷们。
三名国主也走下马车,步行来到九荒面前,我跟着灾劫走过去,站在不远处观看,九荒面相看起来很威严,大约五十来岁,剑眉,脸色神采奕奕。
他是空手来的,没有携带任何兵器,我想这人能如此托大,一定是身怀绝技,道行深不可测的。
就算以一敌三,九荒也有必胜的把握。
双方阵前擂鼓冲天!呐喊助威声轰隆隆响,大地都在颤抖,我们上方的天空中,聚集了一大团黑雾,其中夹杂着血色的电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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