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六剑虽然让水墙剧烈波动,但是依旧没有破开水墙,但是我不知道水墙之后流苏状态已经极其难看了,山水绝壁之所以能够提供如此强大的防御能力,主要是它能够将部分攻击透过水墙传递到施法之人的身上,原本汇聚一线的斩击,变成了全身来承受再加上本身削弱一大部分的攻击,这才能够维持下去。
但流苏的山水绝壁何曾见到过如此狂暴的攻击,他这一招有失败,但那也是用其他秘法破去了自己的山水绝壁,在他看来自己山水绝壁完全可以称之为绝对防御啊!
可眼下流苏的概念却已经被完全的刷新了,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就连卓炎也不曾对我施展出如初狂暴的攻势啊!
身上两处被搅开的伤口还在滴血,流苏确信如果还有一剑的话,自己必然无法抵御住,他心中祈祷这够了,这样的攻击真的够了。
而我没有听到他内心的祈祷,手中太阿剑已经再一次举了起来,眼下这才是我的倒数第二剑而已!
轰!
水墙完全炸开,流苏口中吐出一口黑色的鲜血,整个人迅速的朝着地上坠落下去,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的完了,这鲛人族也是完了。
他惨笑一下已经放弃了抵抗,一边卓炎还在看着,一边我杀意已决,他已经没有看到任何的生机,喃喃的说道,“不愧是魔君转世啊,弑天道?好一个弑天道,就是过了万年之久也是如此霸道吗?”
我没有心思听他说话,手中的太阿剑最后一剑居高临下的对着他砍了下去!
太阿剑破开流苏的身体,流苏现在尚未气绝,他还有着一丝反抗这里,但是他放弃了,一个只知道疯狂攻击的杀者并不可怕,这样的人是用命在换命,自己就算死了,也有人会收拾掉他,这种人活不长的,这种人被称之为死士。
可若死士的背后有着一堆人的支撑呢?
那他起码就是一代枭雄!一世霸主!
在这样的人面前我有活下去的机会吗?或许有,但是流苏的眼光没有看到一线的生机,太阿剑从天而降劈开了流苏的身体,流苏一刀两段不可能有任何生还的机会。
我身上衣服沾血痴痴的站在原地掏出了鲛泪,看着鲛泪上不曾改变的淡淡蓝光说,“青羽,我为你报仇了。”土妖低才。
身边不知道谁的示意,人都散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拿着鲛泪留在流苏尸体的身边,天空下起了雨,将我身上血迹清洗了不少,我也不知道我在那个地方呆了多久,最后将鲛泪收到了墨玉戒指中默默的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就要离开鲛人族的时候卓炎问道,“这其余鲛人族主人打算怎么办?”
我转骨头看了最后一眼这世外桃源说,“流火死了,青羽不在了,这鲛人族……灭了吧。”
卓炎心里一惊,本以为这一世的主人是个善良之辈却没想竟会这么说。
我心里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触,我不得不承认曾经青羽的一句话说的很对,我变了,以前我是不会那么视生命如粪土的,但是现在那些与我无关的人,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世界这么大,我不可能做一个包容万物的圣母,也不想去做,我只想所有我在意的亲友都能过的好好的,这就足够了。
从鲛人族出来,我知道之后的事情,卓炎都会帮我处理善后的,青羽的死对我心里打击有些大,我现在真的想把每一个对我,对我的亲友有危险的人都杀之而后快,但是我却做不到,不说其他单单是仙府之内的乾坤宫就远远不是我现在能够解决的,哪怕是在有着灼魔一族帮助的情况下。
“主人,我建议你回凡间一趟吧,这仙府最近要平淡一段时间了,乾坤宫虽然不是十大宗门的标杆,但是屠魔榜的存在,让他们在十大宗门中颇有名望,你继续留着只怕麻烦不下。”站在我身边的卓炎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我本来就是那么打算,我走之后就让无牙前辈帮你料理一些事情吧,丹青画阁那边一定要尽快的掌握实权,有一个明面上的幌子,对你们的行动应该方便很多吧。”
“主人机敏。”卓炎恭维道。
我笑了笑说,“什么,这不本就是你说的么,毁了丹青画阁是你族的愿望,我只不过说出来而已,换我来我可想不到这种的注意。不过在离开前,我要再去一个地方。”
“哪里?需要属下安排吗?”卓炎问道。
“不用了,天玄宗而已。”我一边擦着太阿剑一边说道。
“去天玄宗干嘛?”卓炎不解的看着我。
我收起太阿剑起身朝着天玄宗所在的方向看去说,“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