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由于你拒绝继承家业,间桐的魔术就交到了樱的手里。在这点上我得感谢你……不过,我绝对不会饶恕你。
逃避血脉的责任,这种软弱,是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卑劣行径。间桐雁夜,放弃了魔道,却对圣杯仍有迷恋,还以这副样子回来……你一个人的丑态,简直就是魔道的耻辱。既然再次见到你,就只能将你消灭。”
“别胡说八道了……你这没人性的家伙。”
“你错了。对自己负责是做人的首要条件。连这点都做不到,就不配为人,而是狗。知道了么?雁夜。”
“虫啊。吞噬这家伙吧,撕咬这家伙吧。”
迎击蜂拥而上的虫群,是舞动的灼热之炎。
……
伊斯塔之城。
亚述帝国流传的传说中由女王萨穆-拉玛特指导建造的都城。拥有当时最强大的防御能力,毒药陷阱与机关密布。
“Assassin,真没想到,居然把这座宅邸改造成了你的居城,”站在黑暗的走道里,Lancer抬手隔开了陷阱中射过来的箭矢。
“你确定你的职阶不是Caster么?”
“【王者的手段】,其之一,护卫的刀剑!”
从阴影处伸出几把剑,向着Lancer狠狠斩去,Lancer长戟一挥挡住了对手的攻击。然后腾出一只手抽出了墙上插着的陷阱短枪,向着阴影处掷去。
“其之二,铜墙铁壁的大盾!啊!”挡住了Lancer的投掷后,从黑暗中再次传出了声音,“真是野蛮的男人。”
“哼,比不上你那个小白脸。”
“阿拉阿拉,这话妾身可不能当没听到。”
黑暗中,赛蜜拉米斯妩媚地笑了笑,按下了手边的机关。
“不要死了哟,Lancer!”
……
以远坂时臣看来,这场战斗根本称不上是魔术对决,不过是场滑稽的闹剧罢了。
时臣只是默默地维持着防御阵,还没有做出任何称得上是攻击的举动。尽管如此,对面的间桐雁夜却已处于濒死状态了。
这完全是自取灭亡。对于现在的雁夜来说,使用魔术这一举动本身就是致命的自杀行为。想必身为当事人的雁夜也清楚得很,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持续使用着超越自身极限的术,结果只能自食其果了。
雁夜现在的样子简直惨不忍睹。全身的毛细血管悉数破裂,血沫四下飞溅。他本人已经完全无法直立的、摇摇欲坠的身影仿佛被淹没在一团血雾中。那张因为过于痛苦而翻起白眼的脸庞已经让人无法判断当事人是否还有意识了。
“说得那么大言不惭……一动起手来却成了这副德性吗?”
而最为可悲的是,不管雁夜如何自残生命动员魔力,他的攻击却始终没能伤到时臣一根毫毛。
飞蛾扑火——现在的情况简直是这一古老成语的再现。成群的甲虫一股脑地直扑向时臣的火焰阵,却一直都没能突破防御,悉数被烧得无影无踪。身为一个虫使,正面挑战火焰这一行为本身就是极其愚蠢的。尽管如此,雁夜的进攻还是没有丝毫松懈,削减自身生命驱使着虫子们徒劳地冲锋,变成了一阵阵飞灰。
这幅情形已经让人笑不出来了。对于这个弱到极点的敌人,时臣已经超越轻蔑的极限而开始有些可怜他了。不久,火焰就会把雁夜的虫子一只不剩地燃烧殆尽。而那时想必雁夜自身也会因为无法忍受痛苦而气绝身亡吧。时臣只要注意维持自己的法术,悠然的作壁上观就可以了。在他固若金汤的防守之下,胜负自然会分晓。
但对于遵奉高贵魔道的时臣来说,继续让误入歧途的堕落的魔法师的丑态暴露在自己眼前才是最大的不快。
“Intensiveeinascherung——”(赐予吾敌苛烈之火葬)
随着时臣的二节咏唱,防御阵的火蛇慢慢地向雁夜蜿蜒而去。雁夜甚至没有防御。对于这个现学现卖的魔术师来说,有没有对抗攻击咒文的知识都值得怀疑。
“杀……杀了你……你们…………时臣…………脏……脏砚……”
虽然被活活地灼烧着,但雁夜却连叫都没叫一声,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低吟的诅咒。他那从内部被虫啃食殆尽的身体,可能已经不存在痛觉了。
“……拿到……圣杯……脏……脏砚……救……救……救回……小樱……大家……大家……一起去……不能……不能……让小樱……和我一样啊啊啊啊——”
陷入半休克状态的雁夜,嘴里吐断断续续的句子,却让时臣心头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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