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蕴娘揶揄的眨了眨眼,道:“吓着你了?”语气里还带着一点逗弄之意,又道:“我想要的东西,我只是想要努力去争取一回,不让自己留有遗憾。”
“你可以不用急着回答我,但是也不要让我等太久。你知道,姑娘家的年纪等不了,我十五岁了,你们家若一直没有回信,我爹和娘就该要给我亲其他的亲事了。”
马车最后又回到了武国公府门口。
林承正又与徐蕴娘四目相对的坐了一下,然后才准备下马车。下马车之前从身上掏出之前她之前让人给他的那方帕子和簪子,道:“还给你。”
徐蕴娘看了一眼,却并没有接,道:“你收着吧。倘若我们的亲事能成,这就当作是提前放在你这里的嫁妆,若是我们的亲事不成,你把簪子交给我的哥哥,让他拿给我。”
林承正刚想说什么,徐蕴娘又阻止了他的话道:“我相信你的人品,必不会用簪子做有碍于我闺誉的事。”
林承正垂了一下眼,最终没有再坚持,将簪子收了起来,然后下了马车回府。
而马车在门口停了一下,然后也离去。
林承正在门口回过头来,看着远走的马车,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才回了自己的书房。
他坐在书桌前,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簪子和帕子良久,最终将簪子用帕子收起来,放到了一个紫檀木的匣子里。
长坤宫里面。
林嫤送走了庄氏之后,转身对穆清道:“明天将韩国公夫人和梁三娘请进宫来吧。”
韩国公府想将梁三娘嫁到林家,韩国公府做事一向不管手段,她怕韩国公府会故意诬陷承正与梁三娘私相授受然后逼迫林家。所以该防的还是要防,该警告的还是要警告。
吩咐完之后,林嫤却有些为自己的弟弟叹气。她希望弟弟能够娶到心仪的姑娘,但有时候为了家族,家族里的每个人都要有所牺牲。
她转身还想跟穆清再叹几句,结果这时候皇帝却气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乌黑,仿佛蕴藏着极大的怒气。
宫人纷纷屈膝跪下来行礼,林嫤从榻上站了起来,有些奇怪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说着想到因为五皇子病了,皇帝去了丽和宫看五皇子,如今气匆匆的回来,难道是在丽和宫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见到林嫤,将脸上的怒气收敛了起来,正准备过去按她的肩膀让她不要起来,接着想到了什么,想到自己身上还带着的气味,于是又道:“你先坐着,朕先去换身衣裳。”
说完就进了寝殿,绕道了屏风里面。
林嫤示意了一下慕枝,道:“去打听一下怎么回事。”
慕枝点了点头。
而林嫤则转身跟着进了寝殿,绕到了屏风后面看着正在由宫人服侍着换衣服的皇帝。
林嫤从宫人手上接过了衣裳,一边打探的问道:“五皇子的病好些了吗?”
皇帝想到刚在丽和宫发生的事,心里一阵厌恶。
但他并不打算跟元元说,怕会污了元元的耳朵。
见她拿着他的衣裳,又道:“你怀着身孕,这些事让宫人来做吧。”
林嫤笑道:“难道怀个孕,连这个都做不得了?”
皇帝没再说什么,从她手里接了衣服自己穿了。
林嫤见皇帝心情不好,让人去将瑞公主抱了出来,有了瑞公主这个活宝贝在,皇帝倒是很快便露出了笑意。
然后在他们父女两人在玩的时候,林嫤则悄悄的走了出来。
而这时候,慕枝也将丽和宫里发生的事情打听出来了,悄悄跟林嫤道:“娘娘,江婕妤身边的茗烟被皇上下令杖毙了,江婕妤让皇上踢了一脚。”
林嫤奇道:“怎么回事?”
慕枝挑了挑眉,道:“皇上去丽和宫探望五皇子,茗烟进屋伺候皇帝时,被发现身上用了催情香,皇上以为是江婕妤和茗烟在算计他,所以下令将茗烟杖毙了。”
倘若五皇子不是病着,江婕妤恐怕也不只是被皇帝踢这一脚。
林嫤道:“江氏应不至于会这么蠢,催情物在后宫是命令禁止的。”何况茗烟在宫女当中长得是很不错,但跟宫妃比起来,根本没有什么突出,江氏也不是会利用宫女为自己争宠的女人。
她这种人,谁都不会相信,不会相信宫女得宠后还会对她忠心。
慕枝道:“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奴婢看茗烟怕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带着的是催情香,不过她也是活该,想利用人却被人家给算计死了。”
林嫤很快便想到了一个人张金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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